幾經波折之後他到顧家已是黃昏。
天空的雲霞受到了墨夜的囑託些許灰暗又零星紅火,掛在天穹之上莫名舒心治癒。
人心卻不能如天邊那抹紅豔寂靜純粹,任父站在顧家門前按下門鈴隱隱不安也乘著傍晚的微風紛至沓來。
很快門開了,似乎是早有預料一般沒有讓人等太久。
房內,顧瑾辰正緩慢的披上外套,宋奕暖在一旁看著他並未多言。
早晨一切使得臉上緋紅沒能消退,她記得顧瑾辰口中的蠻橫,他讓她不準喜歡任逸楓,可她想問問憑什麼。
就算她與任逸楓不可能但她還是想問問顧瑾辰到底是站在什麼立場上要求她不允許喜歡上別人。
沒能出口的疑問或許將成未來回憶中的遺憾,宋奕暖沒有問,她知道答案的,無非就是含糊帶過不然則是一通聽得她早已磨出繭子的冷熱嘲諷。
黯然神傷的目光踩著塵埃跑到顧瑾辰跟前張牙舞爪,他披好外套後迴歸到了沒有感情的模樣“你是有話要對我說?”
顧瑾辰前期的恨意太過濃烈以至於宋奕暖感受不到他刻意輕柔的語氣。
落入她眼裡和心裡的向來都只有顧瑾辰的冷情,低頭笑了笑她暗罵自己連問問題的勇氣都沒有“沒有。”
沒有,其實是太多太多。
輕得幾乎沒有重量的話叫囂在顧瑾辰耳邊促進他眼裡早就躍然於紙的失落,沒有再過多的逗留他沒有把握再待下去還有剋制情感的狠心。
關上門的那一刻他有意的緩住鼻腔酸意,有時候他們連各自沉默都彷彿是在彼此心上插上一刀。
下樓後顧瑾辰已經不是剛才的狀態,他提起自己的冷漠攜著不可一世的眼神一眼就看見了任父的身影。
“任總大駕光臨我無比榮幸。”顧瑾辰笑臉相迎,不過是笑裡藏刀宛若凜冬的寒戾。
任父早就按耐不住了,見到顧瑾辰慢吞吞的下樓心中頓時一把無名火無處可撒,但他是來求人在情勢所迫之下小不忍則亂大謀。
顧瑾辰笑,他索性也陪著笑,嘴邊殷勤的弧度高高掛起像極了一頭笑面虎。
說話間平日裡對任逸楓的嚴苛也全然變了味“我聽說顧總病了,特意帶了些補品過來。”
他推出手中緊握的禮盒袋子,包裝得花枝招展的袋子內誰能想到是一疊疊厚厚的現金。
顧瑾辰淡然掃過一眼一笑置之,他走到沙上坐下行為舉止中沒有一點點對長輩的敬重“東西,我不需要,至於事情您直接開口,我這人不喜歡繞彎子。”
拿起桌上精緻的茶杯,顧瑾辰品了一口氾濫茶香的清黃色湯水,悠閒和雅緻在他身上蔓延擴散傳入任父的眼底就變成了愚弄。
顧瑾辰的每一個動作都在挑戰著任父的自尊心,他右眼皮輕挑兩下硬是將破碎的尊嚴撿起重新拼湊然後才安慰自己要懂得忍耐“我想請顧少放任氏一馬,如果有哪裡得罪到您的話我可以和您道歉。”
他感覺到這一輩子的清明和好名聲統統都落在了顧家,今日的卑躬屈膝怕是他一生都釋然不了。
“哦?道歉?”顧瑾辰放下手中別緻的茶杯,舒服的向後一靠脊背陷入的沙的棉柔中“任總怕是覺得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都能用道歉來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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