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瞬間慌了神的嚴裕如驚弓之鳥心頭一震。
心虛的眼神胡亂溜達,酒後的斷片讓他想不起自己有沒有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腦筋急拐了一個彎,應該是自己沒有暴露些什麼不然顧瑾辰也不會坐在那淡定的問他原因吧。
想通後嚴裕稍稍鬆了口氣全身心從繃緊的弦漠成了鬆垮垮的縫衣線。
“馬有失蹄,人有失足嘛,偶爾喝醉一次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說話間嚴裕甚至不敢去看顧瑾辰的眼睛,那道視線灼熱且伴隨著審視的凌厲,生怕一個失誤將自己眼中的慌張給出賣了。
顧瑾辰顯然沒有相信他的那一套說辭“那頭上的傷怎麼回事,什麼時候弄得?”
又是一連串的問題,嚴裕想著喝醉容易解釋受傷的事情卻讓他絞盡腦汁都沒有想到好的說法。
記憶混亂得如一鍋粥嚴仲達的凶神惡煞重重的落在理不開的思緒上,面色上一掠而過的猙獰不是恐懼,是夾雜著些許怨氣的不甘。
顧瑾辰眼眸微微閃動,讀出了嚴裕的情緒後他驀地出聲“算了,你的事情自己要拿捏好分寸,受了傷以後就別喝那麼多酒了。”
多半是因為家人的緣故吧,既然嚴裕不願意說那他便不再問了。
顧瑾辰的話像是一句苦口良藥,入喉雖苦但卻易於心病。
“我知道了。”嚴裕低下頭,像極了認錯的孩子,這一次他失去了所有和顧瑾辰嗆聲的力氣,歉疚的大風席捲了一整顆心臟纏纏繞繞終成為了說不出口的死結。
深陷在左右為難的泥潭中,嚴裕早已有了決定,他不會縱容嚴仲達繼續為非作歹,但也不能看著他落入顧瑾辰的圍剿。
當一切撥雲見日的那天可能再也換不來顧瑾辰的關心,嚴裕做好了一切難受的心理準備,只希望那天能夠晚點再來。
“話要記在心裡,以後有心事就來找我喝總比自己一人強。”顧瑾辰漠下了對嚴裕的嚴厲,說出的是最能展現兄弟之情的語言。
他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但是在看見嚴裕那滿目猙獰夾雜著複雜之後他嚥下了所有的話,換來的一句陪伴的承諾。
嚴裕鼻尖稍稍酸澀好像一顆檸檬汁擠了上去“你在那裡瞎煽情什麼,黑眼圈那麼重也不知道回去休息,趕緊回家去,我這兒沒事了。”
生怕在遲疑一秒就會被顧瑾辰感動得稀里嘩啦的嚴裕趕緊將顧瑾辰趕了回去。
顧瑾辰也沒多留,原本覺得今天還要住在醫院裡卻沒想到嚴裕醒了過來,這下他也好回家好好地補個覺了。
另一邊,嚴仲達拗不過6封寧非要在傍晚過來看嚴裕。
6封寧已經冷落了嚴仲達好些天了,就因為那一掌深深地刻在她的腦海中,越是不願意去想就越是揮之不去。
推開病房卻不見一人,6封寧本就緊湊的眉間更加鑽出三條褶皺。
“你把我兒子弄哪去了?”第一時間她想到的是回頭去質問嚴仲達,以前柔弱的語氣現在全變成了多說一句都覺得煩躁的表現。
嚴仲達心中一凜,他大步走進去檢視,翻開被子,開啟衛生間的門,甚至連著衣櫃他都搜尋了遍,唯一證明沒有走錯房間的是那躺在垃圾桶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手機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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