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裕的心情此時比外頭的氣溫還要冷沉“顧瑾辰在國外碰到的那些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他雙目呆滯的凝視著嚴仲達，眼底沒有任何波瀾，甚至平靜到讓嚴仲達覺得滲人。
書房的處處都像是漲潮前的海面，看似和平沉寂，實則隱著千萬危機。
“什麼國外，我一直待在m城你和我講那麼遠的事情做什麼。”嚴仲達偏開眸子，左心房突突直跳。
嚴裕看透一切，他卻不知道這個時候嚴仲達還再隱瞞什麼。
“我一直希望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但是你徹底讓我失望了。”嚴裕嘴角揚著，那弧度盡是揶揄，一道冷光直滲入眼底，如入了沼澤的泥潭之深難以抽離。
儘管嚴仲達不肯承認嚴裕也已經認定了，要是沒有看到那一張關鍵的資料或許他還可以試圖騙騙自己。
嚴仲達那被滄桑揮毫而過的臉上漸漸失了血色，他最終還是瞞不過嚴裕的眼睛“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便是承認了。
嚴裕心頭猶如被萬千只大象奔湧而過，這時候他突然體會到了什麼是痛。
“我真是沒想到你的城府會這麼深，我還一直傻傻的以為你是急功近利想要頂替梵帝在m城的位置，沒想到你只是想要顧瑾辰的命罷了。”說話間就好像連撥出的氣都染上了悲沉。
在嚴裕看來，嚴仲達只是拿著他作為幌子不斷地去害顧瑾辰而已，在骯髒的天平上，或許名譽富貴都不重要，重要的可能只是顧瑾辰的那條命。
嚴仲達認出了嚴裕的悲傷，他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這個秘密也不會跟著自己帶進土壤，可是這一天來得這麼快，真的讓他措手不及。
“我也不想害他的，但是這個人的實力擺在那，一日不除我沒辦法心安。”嚴仲達滅掉香菸站到了窗臺口，外面一切歸於安寧，書房裡頭卻有無盡的壞分子在作祟。
“所以你就害了他三年，這三年要不是顧瑾辰命大他是不是就回不來了。”嚴裕無力的垂下眼眸，眸光一閃而過的失落是最真實的心情。
顧瑾辰是他的童年，是他的夥伴，在他的觀念裡，友情足足過了愛情和親情，可當自己的親情傷害了友情那種抉擇會讓人崩潰。
嚴仲達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地等著嚴裕接下來的冷嘲熱諷。
但是他沒有等到，現在的嚴裕縱然內心世界已經崩塌可他的表情上也只有淡淡的失落。
“我知道你晚上約了韓安安，我警告你別再去見她，否則我真的會翻臉無情。”嚴裕是在警告嚴仲達，也是在救他。
一句話丟在空蕩蕩的書房沒有了迴音，嚴裕起身沒有再回頭的推門出去。
走到走廊的那一刻，他終於還是繃不住了，雙手在身側悄然握拳對著書房緊閉的大門重重的捶下。
“砰”的一聲，拳頭和門板出劇烈的轟炸，短短几秒又平復了氣息。
嚴裕嘴裡喘著氣，雙目通紅的他定定的看著書房的門面，這一拳原本是要落在嚴仲達身上的，如今卻落在這已經是他給嚴仲達最大的寬容。
到了晚上約定好的時間，顧瑾辰的人提前了一個小時到達目的地藏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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