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罷,引得臺下看客一片叫好。
戲臺上化了妝的戲伶看不清面容,只在影影綽綽的身形中察覺出不一樣的韻味,眼波流轉間帶著凜冽的傲氣。
“如何?這戲班子可是從西洋過來的,感覺就是不一樣。”身著長袍的人悠哉遊哉揮著手中的扇子,戲謔地看著面前拘謹的小少爺。
言卿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點頭昏腦脹的,她四下打量著周圍,只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她很快就從眼前的狀況明白過來什麼,她是個女扮男裝的民國小少爺,初次來梨園,多少有點不自在,眼神不時瞟向唱罷一曲已經入了後臺隔間的那人背影,輕輕抿了唇。
“她、她是誰?”
知道言卿問的是誰,一旁的朋友笑了“眼光不錯,那是戲班的臺柱子,據說傲氣的很,從不答應單獨邀約。”
言卿慢慢地垂眼,朋友笑著慫恿他“少爺你要真看上了,不如遞些花束過去,放上自己的名片,看看那戲伶願不願意見你。”
這提議似乎不錯。言卿轉身吩咐著一旁侍候的人,叫人去遞了禮物和名片。
身旁幾個人打趣“中秋佳節的,有美人相伴才叫自在,不過這戲伶可冷漠高傲了,恐怕少爺你這回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見不得美人的。”
言卿張口想反駁,但是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她莫名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是記憶騙不得人,她的的確確就是個在這戰火紛飛的年代,因為從小體弱被當作男孩子養起來的小少爺,沒什麼值得懷疑的。
言卿端起茶水飲了口,入口卻是辛辣,她措不及防被嗆了下,咳嗽起來。
“咳咳、怎麼是酒?”言卿嗆得臉都紅了。
身旁那人笑道“小少爺,你這也快到了娶妻生子的時候,連酒水都沒碰過怎麼行?往後應酬的時候可還多著呢。”
言卿表情不虞,將酒水推的遠遠的。
正待這時,方才前去送禮物的人回來了,半是激動半是訝異地對言卿說請他去後臺隔間小聚,戲伶收了他的禮物,願意見他。
原先笑言卿見不到人的那幾人都愣住了。
這戲伶何時轉了性,竟然真願意見人。
言卿站起身來,抬手揉了下剛才因為嗆咳有些紅暈的眼,對那侍從說“勞煩帶路。”
旁邊幾個朋友一時看呆,一直到女孩走了之後才回過神來。
言卿女扮男裝的事情甚少有人知曉,她又處在少年青澀的時候,容貌看不出什麼男女的分別,就算是沒有喉結也無人懷疑。
這位小少爺生來一張漂亮的臉,年歲小身體又弱,大多數在此的少爺都甚少理會言家的小少爺,此次在梨園也是路上偶然碰見才起了逗弄這小少爺的心思,把她拉到梨園這邊來。
但是……男子,也會有這樣漂亮的模樣麼?
光線投在隔間的碧羅紗上,投射出身姿窈窕的剪影。
言卿有些惴惴地看著眼前隔了一層紗的人,緊張不安地揉搓著自己的衣角。
她還真是初次來戲班,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房間裡氤氳著與外面完全不同的香氣,濃烈又張揚,強勢地席捲了言卿身旁的空氣。
她潛意識裡覺得有點怪異,但是記憶告訴她,她本就是這樣沉默寡言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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