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江已經在書架上認真翻找起來。
方才夜鶯的問題似乎已經被她拋擲腦後，現在完全沒有想要回答夜鶯疑問的意思。
夜鶯頓了頓，她走到書架旁翻著資料，心思卻分出了一點去觀察鬱江，視線中隱含著無數探尋的意味。
她最開始認識鬱江的時候，是在剛剛進入無限遊戲的那段時間，剛剛成為了正式玩家，對整個世界框架都還並不熟悉，想要加入公會又被一些莫名的眼神看得不痛快。
夜鶯就是在那個時候遇到鬱江的。
從副本中出來的小女生，不苟言笑，說話做事都講究乾脆利索，一把短匕玩的出神入化。
她和鬱江進了同一個副本，意外覺鬱江的性格逗起來很好玩，夜鶯便一直在副本當中跟鬱江組隊，偶爾跟鬱江提起公會里的人讓她覺得很不舒服，那些令人覺得骯髒下流的眼神，只會讓夜鶯覺得反胃。
鬱江很認真地看著她，對她說“那就不要跟那些人一起啊。”
“但是不加入公會的話，單獨的玩家在無限世界中是很難生存下去的啊。”夜鶯笑鬱江太理想主義，她拍著鬱江的肩膀輕輕搖頭。
然後鬱江就抓住了夜鶯的手腕，仍然是那種認真又嚴肅的神情，看過來的視線不摻雜一絲一毫的雜誌，她對夜鶯說道“那我來建立一個公會，你加入我的公會，好麼？”
最開始夜鶯只是以為鬱江是說說而已，但是沒想到她真的建立了公會，並且幾乎是憑藉一己之力將公會的名聲打響，一個只招收女玩家的公會，卻在眾多公會當中佔據了很靠前的位置。
夜鶯有時候不太明白鬱江在想什麼，她做事有點隨性，但是很多事情又彷彿有跡可循。
她也問過鬱江為什麼要建立公會？
鬱江道“你說女玩家在這裡很難獨自生存下去，那麼就讓所有‘不能獨自生存下去的女性玩家’都在一起就好了吧？我們可以保護她們，她們也可以保護身邊的人。”
“我們可以相互依存著在這個無限遊戲中存活下去。”
夜鶯的手指輕輕敲打在檔案卷宗上面，她慢慢地垂眼低笑一聲。
其實她早就過了理想主義的時候，只是沒想到鬱江真的就這樣一路走了過來。
她一直都覺得很好奇，從始至終，鬱江究竟是如何看待時衍的？
鬱江承認她在時衍身後追著他走過一段時間，但是奇怪的，夜鶯從鬱江身上看不出任何她對時衍另外的心思。
夜鶯合理懷疑，鬱江口中的那個‘追’跟她們所理解的可能不太一樣。
“這些檔案看不出什麼問題。”鬱江將手中的檔案合上，表情嚴肅了一瞬“這些收養人的身份資訊都很完整，但是很奇怪的就是，找不到一點的瑕疵。”
夜鶯笑了一聲“收養小孩自然要家世清白，這不正常麼？”
“但是收養人的資訊都太相似了，同樣的理由，家世，就好像是影印貼上的模板一樣。”鬱江若有所思。
夜鶯把檔案放回去，她抬眼看著鬱江。
“所以？”夜鶯輕輕地挑了挑眉，她後退了一步，打量著整個院長辦公室，“這裡或許還隱藏著別的什麼東西。”
鬱江慢慢地點點頭，“這裡應當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儲存東西的地方，只不過沒有被擺在明面上。那些被隱藏起來的東西，才是我們真正需要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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