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的猜想無疑是有道理的。
這樣的局面,怎麼也應該組建一支國家隊來扞衛國家榮譽吧。
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大家都有點激動,甚至開始幻想。
這事如果是國家出面,那不是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嗎?
把各大戰隊最頂尖的選手選調出來,組成一支國家隊,那不是牛逼哄哄見誰滅誰?
這情形真是讓人想想都激動。
連各大戰隊的鐵粉們都不排斥這種幻想。
但這種事也真就能想想而已。
國家顯然不可能公開出面來組建這樣的隊伍,干涉一個本應自由的不涉及勢力鬥爭的圈子。
在此之前,也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
所以,一切鬥爭,都只能潛藏在水面之下。
在玩家們幻想國家隊的事情時,真正意義上的“國家隊”其實早已成型,只是不能冠名。
當然,更有意思的是,目前,“國家隊”的大多成員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悄悄成了國家隊的成員,也不知道自己肩上所擔負的使命突然重了很多。
真正的壓力暫時只給到了林風翼一人身上。
因為隊伍裡暫時只有他一人在知道真相的情況下又能完全瞭解這個局面的嚴重性。
獨自將整個事情細想一遍之後,林風翼也不由苦笑了一下。
因為他也沒有預料到這件事。
這種消遣變成了工作的體驗,的確是有些奇妙的。
差不多同一時間,同樣覺得世界奇妙的其實還有鄭天玄。
年前年後的這段時光,鄭天玄也是很忙碌的。
雖然他只是鄭家的閒散公子,平日裡肆無忌憚無所顧忌,但在鄭家的規矩之下,大的禮節還是不敢廢的,年節時該有的走動和應酬,他也不好缺席,畢竟要保持現有的待遇和生活水平,除了老爹的話要聽外,家裡的長輩特別是老祖宗的歡心,他還是得討一討的。
因此,半個多月裡,鄭天玄都盤旋在華都圈的豪宅區,或在華都和南海南港等地飛來飛去,時而在華都的雪夜暖融融的溫室中和老人打牌,時而在海邊暖融融的陽光下看美女游泳。
這樣的日子鄭天玄並不覺得多享受,畢竟二十多年都習以為常了,年年如此倒覺得有些無聊。
所以,年節過去之後,他便迫不及待地先來自己的俱樂部走了趟。
他雖然是俱樂部的最高老闆,但他不在的時候,俱樂部的運營是不受影響的,或者有人私下裡還會覺得,大老闆不在的時候,俱樂部的執行反而更顯得井井有條。
因為鄭天玄一在俱樂部,就總會冒出一些比較“天才”的想法和計劃,並且他做事還“雷厲風行”,會讓俱樂部立即執行。於是經常會把俱樂部和戰隊本來的規劃打亂得七零八落,執行者固然是苦不堪言,卻又沒人敢質疑。
所以,眼看鄭天玄出現在公司時,過完新年的玄天宮的勞苦大眾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心裡便知道,這個年算是過完了。
鄭天玄照例先是把周淵河和幾個主要管理召到辦公室,瞭解一下自己不在時有什麼大事件。
周淵河也照例彙報了公會的主要事件,彙報完之後,大家都在討論這次新秀賽賽事更改的事。
鄭天玄這幾天還沒來得及仔細關注這件事,所以此時聽得也比較認真。
即便鄭天玄並沒有政治或金融方面的天賦,在聽了這個訊息之後也知道這是件大事。
大家看到大老闆臉上浮現思索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思考做重要的決定,便都半屏著呼吸看著他。
但鄭天玄今天沒宣佈他的重大決定,不是他想思考周密謹慎決策,是沒來得及。
因為這時候他突然接到了他父親的電話。
就平常來說,父親給他打電話這種事是很罕見的,甚至一年都不會過兩次。
但每次打電話,都必定是很重要的事,至少是鄭天玄必須重視的事。
所以鄭天玄微微一愣,然後向會議室的人們打了個手勢,然後迅站起來到一邊接通了電話。
會議室的玄天宮眾人幾乎都沒見過鄭天玄如此緊張小心的樣子,立即全體噤聲,愣愣地看著他們的大老闆。
聽到鄭天玄低聲稱“父親”,大家才想起鄭天玄身後那位他們只在網上看過的金融巨鱷,商界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