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翼點點頭說，“嗯，差不多是這樣。”
夏果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她知道其中必定還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細節，只是林風翼覺得不必要告訴自己。
行吧，只要知道是他救了自己就好。
“好吧，”夏果點點頭說，“以後如果……”
她的話剛開個頭，林風翼卻突然微微一震。
然後他的手迅從夏果手中抽離，放在了方向盤上，迅切換回了手動駕駛。
幾乎就在下面兩三秒鐘，一輛跑車出尖銳的轟鳴，從他們旁邊呼嘯而過，然後一個急甩尾，進了另一條岔道。
夏果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裡。
因為林風翼在剛才那一瞬間，跟變了個人似的，渾身散出一種令人害怕的氣息。
尖銳，冷峻，甚至……黑暗。
在那輛跑車消失在視野之後，林風翼才皺了皺眉頭，重新放鬆下來，看著夏果問，“你剛說什麼？”
“我……”夏果已經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只好默默地搖了搖頭，“沒什麼。”m
林風翼歉然問，“對不起，是不是嚇到你了？”
“沒有，只是……一下沒反應過來……”夏果連忙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但是看了看方向盤，她又趕緊縮了回去，心裡有些難過。
原來，悅曦猜的沒錯，那件事情真的是他藏在心裡的隱痛，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啊。
林風翼奇怪地看她一眼，心裡一動，問道，“悅曦跟你說了什麼？”
夏果吃驚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他實在是太敏銳太聰明瞭，自己的一點表情都瞞不過他去。
於是她遲疑了一下，還是誠實說，“悅曦，把以前的事，跟我講過一些……”
她有點不安地看著林風翼，“你不要介意，不要怪她，我就是……想了解你更多一點。”
“不怪她，……我本來也是要告訴你的，只是沒顧得上。”林風翼安慰地對她笑了笑，然後又說，“已經生的事情，不需要特意迴避，總想著迴避，反而永遠克服不了。”
夏果點了點頭，心裡的疼痛卻更強烈了些。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生物，對於痛苦的記憶，往往會選擇性的忘卻。
他卻選擇記著，一定是有什麼緣故吧。
於是她不由自主地又看了一眼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低聲問，“所以，從那以後，你就不相信自動駕駛技術了嗎？”
“不，”林風翼搖搖頭說，“我測試過，自動駕駛技術，在常規環境下，非常安全。只有在極端環境下，它才……無法處理。”
“啊？”夏果有些吃驚，“什麼樣的極端環境？”
林風翼看她一眼，簡短地說，“比如，昨天晚上。”
夏果怔了怔，然後心裡微微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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