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毓秋吸了口氣,有些愁眉不展地說,“你怎麼也會玩遊戲呢,唉……這個玩遊戲總是沒好處的吧。”
夏果聽出了她話裡的意味。
姑姑多少有些怨懟,覺得如果沒有夏果這個例子在的話,說服女兒應該會容易一點,——哪怕撒個謊也行啊。
但夏果的性格也是從小倔強的,有的忙可以幫,但如果要違背自己的原則與本心,要迎合別人委屈自己的話,她是絕對不會幹的。
“那還是得看什麼型別的遊戲,”夏果的眉頭微微揚起來了,瞭解她的人都知道,這是她攻擊防禦的徵兆,“夢界這個遊戲的話,嚴格來說已經不是一個遊戲了,是一個全新的宇宙,人可以在裡面工作和生活,和現實世界沒有什麼區別。”
“啊?”夏毓秋有點難以理解,“工作和生活?在那麼個盒子裡過一天?”
這句話充滿了偏見,但夏果沒有生氣,只是平靜地給姑姑繼續解釋分析,“就像你工作的時候,你需要在電腦前坐一整天,那你的工作室不就是一個大一點的盒子嗎,有什麼本質的區別呢,夢界的遊戲艙,除了不在裡面吃飯睡覺,其他方面,比坐辦公室還要舒適很多呢。它還算是一個健身器材,玩夢界的人,身體條件都比普通人好。”
“這……”注意到蘇巧曼哭聲漸小,似乎尖著耳朵在聽,夏毓秋沉默了幾秒,然後還是有些不能理解和接受,“那不是個遊戲嗎,只要是玩的東西,能幹出什麼正經事來。”
“夢界是一個世界,裡面自然有玩的地方,何況它本身是一個遊戲世界,”夏果想了想才說,“但是,現實世界不也是一樣嗎,姑姑你愛打麻將,放假的時候能打一天不歇,我們有手機,玩手機也可以玩一天,這不是麻將和題。”
“我是玩了夢界,但是我沒有因此影響學業,在夢界裡,我得到了很多我想追求的東西,也沒有浪費光陰,”說著說著,夏果的語氣更為自信而篤定,“所以,我不覺得我玩了夢界是什麼過錯,也不覺得玩夢界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唔……”夏毓秋驚訝地看著夏果,一時說不出話來。
夏爸和鄭姝穎對望了一眼,偷偷地聳了聳眉毛,交流了一個眼神。
女兒是個外柔內剛的人,這一點他們都很清楚,而且很欣賞。
別說來自外界的批評,就算他們以前,在夏果中學年代,如果批評的不對,都能被女兒一頓有理有據的反駁全面壓制,最後以他們道歉收場。
畢竟大家都是講道理的人,只能以理服人,誰錯誰道歉,理所應當。
所以夏果剛剛這一頓輸出,只要態度上沒有對長輩不禮貌,他們是不會在意的。
眼看姑姑的面色有些尷尬,夏果卻突然話鋒一轉,“姑姑,其實,玩夢界不是問題,問題是怎麼玩,有的人玩夢界只能打時間,有的人玩夢界卻年薪百萬,而且那還不算夢界裡很高的收入,關鍵在於人。”
“啊?”夏毓秋頓時驚訝了,“玩這個還可以賺錢?”
然後她轉向女兒,“是這樣嗎?”
蘇巧曼表情彆扭,有些猶豫地吭了一聲,“是吧……”
夏毓秋又問夏果,“那果兒你賺錢了嗎?”
夏果知道她終究會有這一問,面色平靜的回答說,“我不是特意去賺錢的,所以賺的不多,我還只玩了幾個月,這幾個月的話,加上公會的工資,可能不到十萬吧。”
“啊?”這一下,滿屋子的人都驚訝了。
夏果說的是事實,但在別人看來可就是凡爾賽了。
“這麼多啊,”夏毓秋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下,然後轉向蘇巧曼說,“那你呢?”
蘇巧曼面色有些難堪,因為她就是夏果說的那種玩夢界只是打時間的人。
她哪裡想過在夢界賺錢啊,無非是進了大學之後,周圍的朋友都在玩夢界,平常的話題也是圍繞著夢界,她也要跟著趕時髦而已。
好像大家都在玩,她沒玩過的話,顯得out,顯得1o,僅此而已。
所以某一瞬間,她心裡又氣又妒。
這個表姐,從小就是他們頭上的陰影。
長得明星一樣,學習成績還好,似乎上天對家族所有的眷顧都落到她一個人身上去了。
每次長輩要教育他們或者訓斥他們,就一定會拿她來作為正面例證,證明他們有多麼愚蠢和不堪。
所以這些事雖然本身不關夏果的事,但人太優秀了,就會不經意中成為別人的參照物,然後,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吸收了一些莫名其妙不知來由的仇恨值。
所以古人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多少是有生活依據的。
蘇巧曼私下裡跟姐姐交流的時候會有些憤憤地吐槽,“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天生聰明會讀書嗎?我要是聰明我也可以啊,又不是她的本事。”
可惜蘇巧玲跟她性格不同,並不贊同她的看法,說的多了,她就會反問一句,“果兒學習的時候會坐在書桌前幾個小時都不動,你能坐十分鐘嗎?”
蘇巧曼就無話可說,但依然不覺得是自己錯,只覺得自己親姐都站表姐一邊,感覺更鬱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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