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果回到家,享受著媽媽給自己準備的大餐時。
林風翼其實並沒有回到家。
他開了車,靜靜地躡在了那輛越野車的後面。
追蹤者和被追蹤者便這樣悄無聲息地交換了位置。
在設定了短時追行模式後,林風翼開啟了車座下的暗櫃,拿出了一隻小箱子。
裡面裝著一些出任務的應急物品。
短短的幾分鐘時間,林風翼便換了一件衣服,換了一張臉。
這件衣服是特製的,會支撐稜角,改變一個人的體型外觀,比如肩寬,腰圍……
人對陌生人的記憶,除了面部之外,就是體型,只是,在某些特定場合,能夠清晰記住一個人面部的機會是很少的,所以,體型就成了更重要的辨識要素。
你可以隔著很遠的距離,在看不清人臉的情況,憑藉體型和行動姿態輕鬆地辨認出你熟悉的人。
但只要這個人的體型有細微的調整,姿態有故意的改變,你就會現很難辨別。
尤其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來做這件事,就更難被普通人現。
如果夏果能看到這一幕,估計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分明就像是個陌生人。
那輛越野車從列站離開後,徑直穿過了遠安區,去往了定安區。
林風翼微微皺了皺眉。
按理說,鄭天玄主要活動的區域在靜安區,這些人作為鄭家的私軍,通常也應該在鄭天玄的附近才對,怎麼會這個時間一隊人出現在偏遠的遠安區邊緣,然後又去定安區呢?
定安區,名為“定安”,事實上卻是華都最不安定的一個區,所謂“定安”,不是現實狀態,是理想目標。
由於歷史遺留,這個區裡各類勢力盤踞,表面合法,其實非法,有些明知非法,卻又因為潭水太深,無法定罪與取締,因為在黑暗遮蔽下,很難找到證據。
這種區域,往往就是執法者的噩夢,犯罪者的天堂。
在多番梳理與嚴打之後,“定安”區表面上倒的確有了些“安定”的樣子,至少,所有明面上的犯罪都被打壓下去,只剩下潛藏在水面以下的勢力暗流洶湧。
林風翼思索了一下,重新又戴上了耳機,然後加快了車,拉近了跟前車的距離。
微型竊聽器用的微電子,電量大概可以支撐三小時。
越野車上是密閉空間,幾個人說話的聲音可以聽得非常清楚。
幾個人似乎正在聊天。
“老大,我們走這幾趟,應該掙了不少錢吧,什麼時候把錢掙夠了,咱們哥幾個自己單幹去,想想還是單幹的日子比較快活,不用伺候人。”
“是啊,鄭家給的雖然多,但是不自由,沒啥意思。”
“是這麼回事,想當年跟著老大在境外出生入死的,雖然危險,但是自由自在,還刺激。”
“猴子”嗤笑了一聲說,“說的好像我們現在幹這個不危險一樣,這可是華都,被警察抓到,也是會死的。”
幾個人頓時沉默了一下,然後有個小弟說,“應該還好吧,咱們也就負責交接轉運,不是源頭也不是終點,而且,會里應該會罩我們吧……”
“猴子”冷笑了一下說,“我們可不敢指望會里那些大佬,會里的規矩你不知道嗎,第一準則,不能暴露組織的存在,第二,不能私自碰這些明面上的生意,別說罩我們了,真要出了事,咱們鐵定會被當棄子丟掉。”
“閉嘴,”龍哥在一旁冷冷地打斷了他們的閒聊,“不想被丟掉就小心點,少說廢話。”
林風翼露出了一絲異樣的表情。
這些人,看來是揹著主家做了一些自己的掙錢勾當,而且聽情況,還不是一般的非法勾當。
進入定安區之後,那輛車便開始減。
看到那輛車開始減,林風翼卻反而開始加,從他們旁邊了過去。
他猜測,對方是進入了關鍵區域,開始防備跟蹤。
他的車一直跟在對方後面,雖然保持了較遠的距離,但是不一定能完全避開有經驗的人的直覺和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