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翼正要隨口說可以，但然後心裡微微一震，突然就明白了。
他怔在那裡，忘了開口。
夏果又說，“……對不起，我以為你是機器人呢。”
林風翼透過頭盔的玻璃眼睛，看到夏果仰著的臉龐，心裡的感動瞬間漫遍全身。
簡簡單單的幾句對話，原來她一直這麼清晰地記得。
他從未感受過一個人對自己的情感如此動人心魄。
“沒關係，”林風翼看著夏果微紅的眼睛，自己也感覺眼睛有些酸澀，“況且，你對機器人也已經足夠禮貌了。”
那個店員完全摸不著頭腦，他一臉懵逼地站在旁邊，然後本能地又走遠了一點。
——看這個劇本，不是自己能參與的。
聽了林風翼的回答，夏果忍不住含著淚笑了起來，她突然踮起腳，雙手捧住頭盔，輕輕地取了下來。
在取下頭盔，看到林風翼面孔的瞬間，夏果彷彿回到了那個秋天，回到那個高樓下的廣場。
在心裡裝了幾年的那個影子，終於從夢境裡走了出來，真實地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她呆呆地看著林風翼說，“我終於找到你了。”
林風翼聽懂她的話，他輕輕地拿過了她手裡的頭盔，微笑中帶著憐惜地說，“是啊，辛苦你了，找了那麼久。”
兩人站在那裡對望著，周圍有些喧囂，卻似乎又很安靜。
看他們對完了臺詞，那個店員又嘗試著靠近，“您好，需要給你們包起來嗎？”
夏果和林風翼看了他一眼，又對望了一眼，然後同時搖頭說，“不用了，謝謝！”
店員便訕訕地走開了——原來小丑竟是我。
兩人不由相視一笑，然後把頭盔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轉身繼續逛店時，夏果突然微微一震，又快步衝到了另一個地方。
這次卻是一個遊戲艙背後的玻璃櫃。
那個玻璃櫃的頂層，放著一個大型手辦，是一個銀色鎧甲的聖騎士。
夏果驚訝地仰頭看了很久，然後睜大眼睛對林風翼說，“天啊，它……好像你啊！”
林風翼走過去看了看，現那個手辦做工的確很精緻，很還原，銀色鎧甲，金色長槍……
臉型和氣質竟還真和自己有幾分相像。
“我，……我要買它！”夏果激動地在櫃子旁跳著，看林風翼微笑著看自己，才有些尷尬地剋制下來。
林風翼有些好笑，不由回想起那時她在樓梯拐角獨自忘形雀躍的樣子。
嗯，這才是她真實的樣子吧。
剛才的店員一聽她喊買買買，感覺機會又回來了，立即便又跑了過來。
結果跑過來一看，他頓時又失望了。
“不好意思美女，”店員解釋說，“這是聖誕活動定製款，是非賣品，只能作為獎品送給挑戰成功的顧客。”
“啊……”夏果頓時有些失望。
林風翼卻問，“什麼挑戰？”
就在他問出這個問題時，店裡排隊的人群裡突然出“哇哦”的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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