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進了老闆辦公室之後,剛才微微透出縫隙的百葉簾便完全垂了下去,什麼都看不到了。
鄭天玄看著眼前的女人,長舒了口氣,靠在椅子上.
他稍微歇息了片刻,待情緒穩定才坐了起來,目光直直地盯著對方說,“來吧,說說吧,解釋一下吧。”
女人緩緩坐到了剛才趙燕平坐過的位置,靜靜地說,“解釋什麼。”
“解釋什麼?”鄭天玄雙肘放在桌上,蹭地向前湊,逼視著對方,“為什麼後面兩場你都沒有上場機會,為什麼他們的戰術安排你一點都沒有訊息!”仟千仦哾
“第一場之後,我就被換下去了,後面上場的,都是新人,你沒看到嗎?”“暮雪天山”很平靜地說,“至於戰術,都是隊長臨時的變動,這是他的慣例,每場比賽,都是第一局過後變更戰略,根本沒有提前的戰術安排,我也不會知道任何訊息。”
鄭天玄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緩緩的靠了回去,嘴角微微一牽說,“你都不知道,那就是,你的魅力不夠嘍?怎麼,我給你這麼多錢,都不夠你想想辦法的?孫紹寒不近女色嗎,他是同性戀嗎?”
在口罩的遮擋背後,暮雪天山的臉微微抽搐了一下,她靜靜地看著鄭天玄,一字字地說,“我已經出賣了靈魂,還沒有打算出賣肉體。”
“喲,”鄭天玄有些意外地看著她,片刻後,他漸漸地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麼特別好笑的事情一樣,坐在那裡笑了半分鐘。
然後,他站了起來,繞過桌子,走到暮雪天山的身旁,靠在桌子上,彎著腰對著她的臉說,“今天真是很奇怪啊,趙燕平這樣,你也這樣。……怎麼,6雪曼,連你都可以在我面前裝清高了嗎?”
6雪曼低下頭,手指緊緊地掐在一起,默不作聲。
“真是滑稽,”鄭天玄繼續嘲笑她,“這麼說,你的肉體,比你的靈魂重要?嗯?”
他突然伸手扯掉了她臉上的口罩,一把捏住了她那張清麗的臉,“這點姿色,不就是你的價值嗎?不然你以為你很值錢?嗯?”
6雪曼心口刺痛了一下,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張微微有點扭曲的臉。
她突然感覺有點疲憊。
她腦海中莫名地浮現出趙燕平剛才的話語,“為什麼呢?你不累嗎?早點退出吧,你會好過一點。”
是啊,為了什麼呢?
走錯了第一步,就要永遠錯下去吧。
屈從於魔鬼的慾望,就要獻祭自己的靈魂吧。
想到這裡,6雪曼有些心如死灰。
鄭天玄盯著6雪曼的臉龐看著,在剛才各種激烈情緒的刺激後,他莫名地興起了某種慾望。
他突然一把抓住了6雪曼的領口,眼睛裡閃著不太正常的光,“讓我看看,你這不捨得出賣的肉體有什麼亮點。”
6雪曼突然仰著頭,低聲說,“不要在這裡,好嗎,求你。至少,我不是個ji女。”
鄭天玄見她突然失去了剛才的堅硬與冷漠,愣了愣之後,反而放開了她。
他思索著看了6雪曼一會,笑了笑,突然問,“孫紹寒怎麼樣?”
6雪曼沒料到他會突然收手,而且話題跨越那麼大。
她怔怔地想了一下才回答。
“很厲害,”她思索著說,“不只是操作,他最厲害的,應該是戰術。”
“戰術?又是戰術!”鄭天玄有些不屑,也有些不耐。
夢界是個神奇的遊戲,一個玩家的能力,通常由兩部分組成。
操作和意識。
操作取決於天賦,意識取決於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