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難想到，這種打法，最難的一點在於指揮者。
指揮者要了解每個職業的技能，要了解每個成員的水平，要設計輸出的技能搭配，還要做到幾十個人默契的配合。
或者還有很多戰盟眾人一時想不起的要素。
但即便是所有要素都考慮到，在真正在實戰中，稍微有一個環節出錯，或一個玩家出錯，所有設計好的步驟，就可能全盤崩塌。
想明白這些道理，再看到絕世呈現在眼前的結果，大家都有些相顧無言。
怎麼做到的？
戰七殤根據影片推測著。
“大概是，無數次的訓練，加一個高的指揮者。在訓練時，指揮者的指揮細化到每個人的每個技能，逐漸變成傻瓜式程式化操作。”
“指揮者，把所有人，變成了一個整體。
也就是說，單個的玩家，並不知道自己要達到什麼目的。他只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事，用什麼技能。
所有的一切結果，都是指揮者在計算。”
會議室頓時一片寂靜。
所有人腦海中，都浮現了同一個名字。
碎風。
一個存在於理論中，卻讓你在實際中看到的玩家。
——
攻略帖在論壇火了之後，自然會有人聯絡碎風大神。
當然，林風翼不見得會回覆。
先找他的是義不言。
義不言說，“有空嗎，找個地方聊聊？”
看到這句有些像現實中約見的資訊，林風翼有些好笑。
“是羅仙盤交流不順暢嗎？”
“順暢，但是沒有儀式感，”義不言回覆說，“你知道的，我生活中都不太打電話的，有什麼事，見面談，才有誠意，才有儀式感。”
林風翼笑了笑，並沒有中他的套，“你怎麼知道我知道。”
義不言嘿嘿一笑，說，“因為，我可能猜到你是誰了。”
林風翼沉默一下，然後說，“在哪裡。”
義不言約定地方，是“風過林”山頂的“見風亭”。
聽到這兩個地名，林風翼就皺了皺眉。
——他知道，義不言可能真的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來到見風亭時，義不言已經站在亭子裡等待。
兩人駐足相望，然後都微微一笑，一起走到亭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就像現實中兩個老友。
義不言開門見山地說，“你這攻略都是怎麼想出來的，你腦袋生得跟我們不一樣嗎？”
林風翼微微一笑，“碰巧罷了，一個一次性副本，沒有什麼價值。”
“你別故意說得輕巧，”義不言翻了個白眼說，“你連序列輸出陣都用出來了，沒少下功夫吧，還說什麼碰巧，——你以前可比現在實誠多了。”
林風翼便搖頭笑了笑沒再說話。
義不言看著他，突然問了個很奇怪的問題，“魅影師，真的是無上限職業嗎？”
林風翼有點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不愧是夢界的老古董玩家，眼睛就是比別人要毒。”
“我又不瞎，”義不言眯著眼睛打量著林風翼的表情，然後微微洗了口氣，“那麼就是……真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