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來,男人都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他們有人貪圖名利,有人沉迷美色,有人愛慕金錢,有人最在乎臉面,而林啟鋼則是嚮往權勢。
他現在在林氏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只要守住了林氏這份家業,他最不缺的東西就是錢,想要什麼樣的女人也都是隨便勾勾手指頭的事兒,但林啟鋼從未將這些放在心上,他獨愛權力。
那種由他來主宰一切,至高無上的權力。
一個如此野心勃勃的男人,怎麼可能甘心在林氏屈居人下?
他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取代林遠山在林氏的地位,所以在某種程度上,林啟鋼其實是個工作狂。
尤其是他為了脫離林遠山的掌控,逐漸將林氏的重心轉移到b市之後。
單是公司的事情就已經夠他忙的了,所以他也很難騰出多餘的時間來操心麥勇跟他提議的事兒。
麥勇的存在,確實是個大麻煩。
但,他也敢肯定,麥勇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維持現狀的話,他還有實力供著麥勇好吃好喝的一輩子生活無憂,若是他垮了,麥勇也完蛋了。
麥勇不過是貪得無厭罷了,那麼他就更不能助長麥勇的氣焰。
然而,麥勇這裡還沒有動靜,他卻又有別的麻煩接踵而來。
那日,他正在辦公室裡聽市場部經理彙報林氏在b市所佔的市場份額,容溯卻連門都不敲,匆匆的推門而入。
“林總……”
容溯剛開口,看到辦公室裡還有其他人在場,便馬上住了口。
林啟鋼知道容溯是個有分寸的人,如今行色匆匆,一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所以便示意市場部經理先出去了。
隨著辦公室的門重新關上,林啟鋼才問道“什麼事情這麼慌慌張張的?”
容溯眉宇間的憂色愈深重,走進辦公桌,對他道“林總,不好了,剛才熊飛給我來電話,他…………”
“怎麼了?”林啟鋼的臉色一沉,聽到熊飛這個名字,他就已經有所聯想。
果然,容溯接著道“他,蔣海瑛……跑了!”
“什麼?!”
林啟鋼驀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臉上染滿驚懼之色。
沒錯!不僅僅是驚訝,更多的是懼怕!
蔣海瑛意味著什麼,他很清楚;而蔣海瑛現在脫離了他的掌控又意味著什麼,他都不敢去想得太清楚。
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著,禍不單行也莫過於此了。
他深喘了幾下之後,倏地大手一揮,彷彿海嘯過境,將辦公桌上的電腦筆筒檔案全都揮落在地。
“又一個廢物!這麼長時間了,不僅想不出法子撬開蔣海瑛的嘴,居然還讓她給跑了,派人去找沒有?”
容溯馬上道“已經在找了,不過林總……既然決心瞞著老爺子的事情不對外透露,現在找瑛姐也不便大張旗鼓,所以……瑛姐其實是昨不見的,熊飛找了一沒找著才來的電話……”
這麼,就是找人很難唄!
可惜熊飛不在跟前,否則林啟鋼一定會親自動手揍幾拳都不足以解氣。
於是,容溯又理所當然的成為了林啟鋼的出氣筒,林啟鋼指著容溯的腦門就開始破口大罵,“還有你!當初是誰的與其我們去逼瑛姐開口還不如將她交給熊飛,一定會萬無一失,這就是你所謂的萬無一失?”
容溯低著頭,沉默的不敢回應。
當初確實是他提議的,將瑛姐交給熊飛。
因為他們都瞭解瑛姐的脾氣,也知道瑛姐對林遠山忠心耿耿,不管他們威逼還是利誘,都不可能讓瑛姐出賣林遠山的。
可,熊飛不一樣。
他們是夫妻,還有一個共同的兒子。
相比較而言,熊飛更能拿捏住瑛姐的軟肋。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們誰能想到瑛姐居然硬氣到這個地步,誓死也不開口呢?誰又能想到熊飛居然連個女人都看不住呢?
瑛姐究竟是怎麼跑的這個過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既定的結果。
不僅林啟鋼惶恐,就連容溯都慌張了。
林遠山現在已經無法作為,但瑛姐卻是有可能代表林遠山的存在,他們最憂心的莫過於林遠山所立的遺囑究竟是什麼,而瑛姐接下來又會做什麼?
林啟鋼沉著臉,命令道“管不了那麼多了,必須立刻、馬上去找!一定要把瑛姐找到,聽到沒有?”
容溯點點頭,“是。”
“媽的!”林啟鋼向來沉穩淡然,他甚至是不屑與麥勇仇大同之流為伍的,但現在卻暴躁的爆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