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銳在醫院裡觀察了幾。
該做的檢查做了,該花的錢也花了,病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一的加重,孫亞琴打電話通知江清淺去醫院的時候,又是一陣哭搶地。
“淺淺,你這可怎麼辦啊……”
孫亞琴向來是個沒什麼主見的,江清淺也不妄想從她口中聽到什麼有價值的資訊,直接去找了醫生。
辦公室裡。
主治醫生翻看著江銳的病例,面色比上一次還凝重。
據醫生所,江銳兩年前換的腎出現了排異反應,剛開始只是輕微的,但卻日益嚴重,甚至還伴隨有腎衰竭的跡象。
這可怎麼辦?
江清淺從辦公室離開,腦海裡還是醫生的話。
就目前而言,只能暫時用藥物控制,如果病情持續惡化,衰竭的跡象得不到緩解的話,最終可能導致整顆腎壞死。
若是要保住性命,恐怕還要進行第二次腎移植。
當然,這些都是最壞的打算,病人家屬必須做好心理準備。
另外,醫生還建議江銳轉院。
他們如今所在的b市第一人民醫院雖然不錯,但在這方面畢竟不是權威,如果想讓江銳得到更好的治療,建議轉到恆潤醫院。
恆潤醫院,江清淺是知道的。
這家醫院服務好,口碑佳,裝置先進齊全,各領域的權威專家親臨會診,尤其是在抗癌治癌方面成績斐然。
但,恆潤醫院卻屬於私立性質,在收費方面自然也是其他醫院不能比的。
江清淺和孫亞琴商量過後,一致決定轉院。
錢可以賺,若是人沒了可怎麼辦?
江銳的病情耽誤不起,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翌日,江清淺就辦好了轉院手續,到恆潤醫院安頓下來之後,上次跟梁昊借來的那十萬塊錢支票已經所剩無己了。
錢錢錢……
她現在滿腦子只剩下這個字。
於是,只能白按時上班,晚上在金帝更賣力的向客人多多推銷酒,好不容易逮到空閒的時間就是往醫院跑。
又是一個週末。
江清淺趁著白休息,親自下廚燉了一鍋湯送到醫院來,在大門口與一輛車擦肩而過,她轉身望去,那輛車已經開出去老遠。
她怔在原地,久久的出神。
沒來得及看清楚車牌,之所以回頭,是因為感覺那輛車的外觀和慕紹庭的車極為相似,大概是她魔怔了,慕紹庭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距離上次他送她回家已經整整一個星期了。
在同一個城市裡,他們就像是兩條平行線,不再有任何的交集,他向她索賠八萬塊,也沒有了下文。
也難怪,他連她的手機號都刪了,怎麼還會聯絡她?
她苦笑一聲,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麼。
更不知,其實她看到的那輛車真的是慕紹庭的,慕紹庭比她更早出入這家醫院,因為他的母親何鳳儀也住在這裡。
他從美國那邊請的專家已經到達b市,已研究出了最佳的手術方案,手術也定在這幾日進行。
但,風險很大。
他也是每日來回於公司和醫院之間。
何鳳儀問過他一嘴,酸奶怎麼樣了……
他便跟醫生明瞭情況,最終被同意把酸奶帶到醫院來探病,可這會兒醫生卻在給何鳳儀做檢查,他只能將酸奶帶到病房後面的花園裡來。
午後,陽光灑滿空。
他坐在銀杏樹下的藤椅上,偶爾有幾片葉子被秋風捲到腳邊。
他在想盡辦法滿足何鳳儀的一切要求,只不過因為他也懼怕醫生所的風險,最壞的接過就是進了手術室再也出不來。
他嘆了口氣,呼吸到口氣中的微微涼意。
秋味,更濃了。
酸奶在花園裡玩了兩圈,終於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慕紹庭仰頭望著,沒理它,一會兒工夫,又有一個男孩跑了進來,同樣氣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