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倫基納的話無異於平地驚雷。
陳江河只覺得腦袋裡嗡地一下，站在原地呆若木雞。
死了？
劉菲死了？
而且是早就死了？
“你……抱歉，你再說一遍？”陳江河難以置信地看著亞倫基納。
“我說，”亞倫基納指著地上的投影，一字一頓“你看到的這個劉菲，早就死了。”
“怎麼可能？”得到亞倫基納肯定的陳江河只感覺頭皮麻“我兩小時之前剛從她的會議室出來！”
現在的劉菲是誰？！
亞倫基納也顯得有一絲茫然“你確定你口中的戰略局第二波特工總指揮和她是一個人？”
說著話，亞倫基納看了看投影上的劉菲。
廢話！我百分之百之不能再百地確定！
陳江河轉頭看向了臥在地上瑟瑟抖的保羅“回聲系統會出錯嗎？”
其是陳江河一直以來都很相信保羅研製出來的這個系統的準確性，畢竟自己依靠著它準確地定位過倖存者軍隊。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過於匪夷所思，這讓陳江河不得不有些虛。
保羅顯然是被剛才危險的情況嚇到了，緩了一下才搖頭回答道“不可能，或者說幾乎不可能，回聲依靠的不僅是面部特徵識別和聲音特徵識別，包括體態、步幅、甚至是小動作都會進行細緻甄別，不會出錯，除非……”
說到這，保羅也稍微有些猶豫了。
“除非什麼，”陳江河追問道。
“除非有一個人能夠在各方面全部按照仿照物件刻意進行學習模仿，並且相似度極高，”說著保羅想了想，隨即搖了搖頭“但是這可以說是不可能的情況，幾乎沒有人能夠做到與另外一個人完全雷同。”
“與其說相信這種極低機率事件的生，”保羅說著瞟了亞倫基納一眼“你倒不如懷疑他還在撒謊。”
說完，見亞倫基納面色不善，意識到自己失言的保羅一縮脖，有些尷尬地朝亞倫基納一咧嘴，連忙小聲解釋道“我就這麼一說，大家理性討論……理性……”
然而，亞倫基納卻並未火，而是把頭重新轉向了陳江河，一臉坦然“信不信由你，但我的確沒有撒謊。”
陳江河指了指警察學校“現在那裡面的特工是你的人嗎？”
“現在那裡面已經沒人了，”亞倫基納輕輕搖頭“我們沒必要因為一個假訊號加以逗留。”
雖然沒有直接承認，但亞倫基納已經從側面給了陳江河答案。
在交火中倖存下來的那名特工的確是亞倫基納的人。
而全軍覆沒的那三名特工，陳江河又有半分之九十的把握是劉菲派來的人。
那麼結果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他之前的判斷都是正確的。
“我信你，”陳江河朝亞倫基納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