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
前天才下的雪還沒融化,漆黑的空中又飄起了雪花,兩名暴徒不斷搓著手,在厚厚的雪上來回踱著步,這樣能勉強讓自己不那麼冷。
“哈——哎,”一名暴徒打了個哈欠揉了下睏倦的眼睛,白白的霧氣從他嘴裡飄出來“我沒帶表,是不是換班了。”
另一名暴徒看了一眼表,跺了跺有些麻木的腳“兩點五十了,再有十分鐘就能換班了。”
“太他媽冷了,”那名暴徒抱怨道“這大晚上出來警戒真是要了命了,我都被凍透了,我現在只想趕緊回去讓索羅斯那組接班。”
“誰不是呢,”帶著手錶的暴徒吸了吸被凍地通紅的鼻子“這該死的雪,怎麼下個沒完了。”
兩個人走走停停,帶著表的暴徒突然煙癮上來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口袋現沒帶煙,於是轉頭想要跟同伴要根菸抽。
然而他剛想開口,卻悚然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同伴的身後居然跟著一個黑色的人影!
“哎……”
噗。
他的驚叫甚至都沒來得及擠出喉嚨,一聲壓抑的槍聲他永遠閉上嘴。
另一名暴徒只看到了剛才還和自己聊天的同伴腦袋上突然多了一個紅點,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生了什麼就被捂住了嘴巴。
接著,他只覺得後頸一疼,便暈了過去。
黑影先是將死掉的暴徒抻進了大樓後面的陰暗衚衕裡,扔進了垃圾箱,接著又把暈倒的暴徒也拽了進去。
大雪天萬籟俱寂,鬆散的雪地能夠很好地吸收噪音,悄無聲息地做完這一切,黑影把暈倒的暴徒放在牆邊靠住,自己則是坐在了他的對面,拉下了臉上黑色的圍巾。
不錯,黑影就是陳江河。
陳江河從暈倒的暴徒身上摸出了一包煙,抽出了一根點上,把剩下的都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深吸了一口煙,陳江河從地上抓了一把雪砸在了對面昏迷的暴徒臉上。
“嗚,”冰冷的雪砸在暴徒的臉上,落進他的領子裡把他凍得一機靈,醒了。
他的手腳都被專業的塑膠束帶捆上了,嘴裡也塞上了一團衣服,只能出含混不清的聲音在原地做些無用的掙扎。
千萬別以為嘴被塞上了可以把嘴裡的東西吐掉,當嘴被這種吸水材料塞滿之後,人體下顎骨末端V字形開啟會被撐到最大,舌頭根本沒有活動空間,況且唾液的分泌還會讓嘴裡的布膨脹,而且越受刺激口腔就越會分泌唾液,時間長了不僅嘴裡的東西吐不出去,甚至還有可能窒息。
所以陳江河一點也不著急,不緊不慢地抽著煙,看著原地掙扎的暴徒,他的腿在地上蹬踹著,出刺啦刺啦的聲音。
由於部分電力系統癱瘓,衚衕裡非常黑,只有一絲絲月光照進來,陳江河整個人都隱匿在黑暗中,只有菸頭微弱的紅光忽明忽暗。
掙扎了一會,暴徒終於精疲力盡了,窒息感如同死亡陰影將他籠罩起來,大腦缺氧已經讓他開始翻白眼了。
陳江河開啟戰術手電,照了照快要被憋死的暴徒,終於坐了起來,走到暴徒面前抻掉他嘴裡的衣服。
暴徒長吸了一口氣,接著哇地一口吐了一地的汙穢,劇烈地咳嗽著,像是要把肺咳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