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衣服。
之前還站在自己身後的暴徒們全部都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了一堆凌亂的衣服散落在地上，像是剛剛完成蛻皮的蛇巢一樣，活生生的人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了！
領這才注意到，本來槍聲四起，混亂吵嚷的麥迪遜戰地醫院在一瞬間變得死寂。
領只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後跟直衝天靈蓋。
沒有任何打鬥，沒有任何掙扎，也沒有任何預兆，不過是一回頭的瞬間，所有的人全部憑空消失了。
領長大了嘴巴，喉嚨裡咯咯作響，想要驚叫卻被無形的恐懼扼住了脖頸。
他轉過頭卻猛然現陳江河那張陰惻惻的臉就貼在自己的面前，嚇得他大叫一聲慌忙向後退去。
“surprisemotherfvker！”
驚慌失措中，領的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陳江河拿到了手裡，陳江河用金色的轉輪手槍指向了領，挑了下眉毛。
“魔……魔鬼！”
領已經完全被嚇壞了，甚至認為手槍也是陳江河透過某種邪惡法術從自己這裡奪走的，捂著自己的腦袋哆嗦著向後退去。
“風水輪流轉嘛，我問你，誰對你下的命令。”
陳江河步步緊逼，用槍頂著領的腦袋頂著領的眼睛問道。
“魔鬼……你是魔鬼！”
“回答我的問題。誰，對你，下的命令。”
“你是魔鬼……”
“我他媽問你誰指使的你！”
“魔……”
嘭！
子彈瞬間洞穿了領的腦袋，一朵猩紅的花綻開在領身後的牆壁上。
“魔你大爺！”陳江河對著領的屍體氣急敗壞地罵起來“都他媽看點什麼玩意一天天的，魔鬼魔鬼的。”
“喝——啐！”陳江河越罵越氣，朝著領吐了口唾沫，指著地上的衣服吼叫道“誰家魔鬼會把人光著屁股變走！變態嗎！神經病！”
陳江河氣急敗壞，他本以為這一手足以嚇到領，從而在他的嘴裡套出來更有價值的資訊，讓自己不那麼被動，甚至直接套出來是誰要致自己於死地也並非不可能。
嚇倒是真嚇到了這個有信仰的領，不過這個嚇的勁顯然過了，直接把這領的腦子嚇宕機了。
可把陳江河氣壞了。
插著腰緩了足足有五分鐘，陳江河總算是勉強把氣喘勻了。
檢視了一下傑西卡現沒什麼事，又清點了一下裝備，陳江河憤憤地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重新回到走廊。
只見本來擁擠的走廊全部都是散落的裝備和衣物，像是被搶劫之後的服裝店一樣，原本在進行激烈戰鬥的一二層此時也空無一人，除了暴徒們的衣服，陳江河現一層還有許多聯合部隊的小綠帽和制服。
很顯然，整個樓棟裡除了陳江河，傑西卡還有領三個關鍵人物以外，所有人全都憑空消失了。
“演員的誕生沒請你去真是可惜了，”系統幽幽地開口道“你剛才笑的我都有點毛。”
“謬讚了，我更想知道這些人……都去哪了？”不用問，陳江河也知道這是系統卡出來的bug，但是他還是挺好奇這些憑空消失的人都去了哪裡。
“我也不知道，”儘管的確是她乾的，但顯然系統自己都沒有預料到這個結果“我只能嘗試卡bug，但是卡出來是什麼樣我根本控制不了，不過看起來這效果像是群體傳送，或者是集體抹除？大概……吧。”
陳江河蹲地上撿起來一把手槍“換句話來說……真的有可能是你把這些人光著屁股變走了？”
“你的思路為什麼總是如此清奇呢？”系統想象了一下一大群人被光著屁股傳送到了某一處不知名的角落，有點想笑。
陳江河在走廊上簡單收集了一下地上的子彈裝備和槍械，一部分放進了自己的揹包裡，一部分扔進了隱藏的儲物格以備不時之需，整理妥當後又把腿側的傷口簡單包紮了一下。
現在天氣太冷了，傷口凍傷會很麻煩。
雖然過程有些詭異，但不管怎麼說，傑西卡博士安然無恙，意味著自己也算是完成了第一個人的營救。
至於怎麼和外面指揮的麥考斯和劉菲交代這裡所生的匪夷所思的一切，陳江河絲毫不擔心。
這種自然現象應該沒有人會懷疑是他搞出來的，他是個特工，不是個人。
為了避免半路上再遭襲擊，陳江河並沒有第一時間和總部聯絡，而是自己背起了昏迷的傑西卡，依靠的掃描，繞過上面所有的威脅，順著偏僻的小路向基地返程。
“也就是說在bug出現之前，你自己都預測不了會卡出來什麼樣的bug？”
在路上，系統講了講她的能力，陳江河沒有聽太懂系統那一長串的專業術語，不過意思倒是明白了個大概。
系統製造bug非常不穩定，而且除了讓陳江河暴斃以外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生。
“那你應該叫‘不穩定bug製造機’，”陳江河走在雪地上，腳下出咯吱咯吱的踩雪聲“或者叫‘不太靈系統’。”
“那也太難聽了，”系統抗議道“聽起來就像是瞎起的一樣。”
“難道你的名字不是瞎起的？”陳江河故意做出一副誇張地表情“哇，bug製造機，嘖嘖，聽起來和dnF裡的裝備分解機是一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