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長官……”麥考斯接著開口說道“我們在南側的應急小組情況也並不樂觀。”
陳江河雖然一直在跟麥考斯說話,但手裡可一直沒閒著,趁這個時間他已經把鎖釦給呆呆的傑西卡扣上了,現在只需要用衝擊手雷炸開房間最邊上那扇特製玻璃就能順利撤退。
但現在麥考斯卻突然告訴自己南邊接應自己的小隊被襲擊了。
陳江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按住耳麥,深吸了一口氣“翻譯翻譯,什麼叫不樂觀。”
“不樂觀就是……”麥考斯支支吾吾的。
“我讓你翻譯翻譯,什麼叫不樂觀!”
“不樂觀……”
“你給我翻譯翻譯!什麼!他媽的!叫他媽的不樂觀!”
“不樂觀就是我們在南側的應急小隊被樓頂的暴徒襲擊了,全軍覆沒,您沒辦法從南側進行撤出了。”麥考斯都快哭了。
陳江河緩緩地點了點頭,咬著牙說道“哦,原來這他媽是不樂觀啊。”
“行,那你他媽的告訴我,”陳江河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房間最裡面,費力地將沉重的實驗桌推倒勉強能當個掩體“我怎麼出去。”
門口的暴徒已經開始踹門了,陳江河甚至還聽見鐵門旁邊的牆體正在咚咚作響,大概是有人在用錘子砸牆。
陳江河拽著像提線木偶一樣喪失思考能力的傑西卡躲到實驗臺後,耳機裡終於有人說話了,是劉菲“陳江河特工,我們將會在二十秒後在南側樓梯集合動總攻,這樣會牽制住大部分敵人。”
劉菲的聲音雖然比麥考斯沉穩,卻依舊能聽出來焦急,敵人的狡猾程度遠他們的想想,劉菲似乎也沒有料到事情會到這樣的境地。
陳江河沉默了一會。
“好,二十秒,你們從南樓梯總攻,我盡我所能找機會突圍。”他點了點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子彈,彈藥已經捉襟見肘了。
陳江河沒多說什麼,和剛才比較起來,他的語氣反而平緩了下來,像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有人知道我們的計劃,”陳江河平靜了下來,在意識中和系統溝通道。
由於傑西卡在旁邊,陳江河不得不用意識和系統溝通,雖然這樣有些不習慣,但他又不好直接上去給傑西卡一個上勾拳把她打暈。
“我也覺得奇怪,”系統也是這麼想的“不然不會把咱們每一步行動都卡得這麼死。”
“可是會是誰呢,”陳江河苦思冥想“所有聯合特遣部隊成員都知道今晚的行動,況且行動還是我制定的。”
“誰都有可能,”系統說道“看來之後的計劃我們得做兩套了,表面規劃一套,暗地執行一套。”
傑西卡總算緩過了點神,看著皺著眉頭苦思冥想的陳江河,張了張嘴“啊,那個,長官?”
“嗯?”陳江河被傑西卡一叫怔了一下,接著攤開手搖了搖頭說道“真的很抱歉博士,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的確沒法去救你的同事。”
“不不不,”傑西卡連忙搖手,事到如今她也知道他們現在屬於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了,比劃著解釋道“我是想說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剛才……”
傑西卡指了指陳江河耳朵裡的耳麥,小心地說道“您剛才和外面溝通說……二十秒突圍……我們是不是該準備點什麼?”
她透過陳江河與部隊的對話猜出了一二,看樣子是外面準備起總攻,他們趁亂逃跑,計劃不錯,但看起來陳江河似乎根本沒準備動,這讓傑西卡不由地心中疑惑。
陳江河笑了一聲“你認為我們該準備點什麼呢,博士?”
傑西卡被陳江河問得一愣。
是啊,該準備什麼呢。
她不知道。
若是論生物研究,病毒理論,她可以說是世界頂尖水平,但顯然這些知識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毫無用途。
刺殺調查,武裝突襲,人質營救,這些東西她從來沒接觸過,陳江河問她,她又怎麼會知道。
看著傑西卡手足無措的樣子陳江河安慰道“放心吧博士,我們不需要準備什麼,我們會安全撤出的。”
傑西卡不知道,陳江河的確沒準備按計劃突圍。
因為陳江河在狙擊手被打掉的時候就已經反應過來了,他們所有的計劃敵人都知道。
能夠如此清晰掌握他們計劃的可能性只有兩種——要麼是聯合部隊中有內鬼,要麼就是有人擷取了他們的通訊。
但是不管是哪種,對方都不會讓聯合部隊合力突擊南樓梯的計劃實現,這一點陳江河百分之百確信。
所以他並不對此抱有任何希望,甚至可以說,從始至終,陳江河都沒有把籌碼百分之百地押在聯合部隊身上。
而他之所以言之鑿鑿向傑西卡保證自己能把她救走,原因只有一個——他還有一張自己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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