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氣,她的嘴角露出一絲恬淡的笑容。
而在她斜前方,一雙墨眸隔著暗色玻璃望著她那一份笑容,嘴角不禁跟著舒展,這是他第一次見她這樣無負擔的笑。
其實她笑著十分美。宛若破開烏雲的燦陽,更似拂開花朵的春風,潤人心田。只是在他身邊,她一直不開心,故而笑容也少得可憐。
如果她能這樣一直笑下去,該多好!
恍然意識到自己的想法,蕭子淵垂眉輕諷,一身是刺的容萱,怎麼可能會為自己笑。
下午的時候容萱率先處理好了自己手裡的工作,然後主動走到蕭子淵的辦公室前,敲了敲門,得到對方的肯後,才屏著呼吸推開了門。
進去之後現蕭子淵正在俯工作。金色的陽光在他身後落下了一地的淺金,璀璨耀眼,映得他更是格外攝人。
“蕭總,我……”話臨嘴邊,容萱還是有些遲疑。
蕭子淵輕輕抬頭,淺金色的陽光溫和的貼著他剛毅的線條淌下,勾勒出他俊美似仙的五官,陽光倒入他那雙淡漠的眼使得他也有了幾分暖意。
“怎麼?”或許是被她之前的笑容暖了心扉,他的語氣聽起來不像往日那麼冷淡。
“蕭總,我下午有事要處理,可以現在走嗎?”容萱鼓起勇氣說出了自己的請求,見蕭子淵一下子皺起的眉頭,她立馬補充“蕭總,我的工作已經做完了。沒有落下的。”
蕭子淵挑眉,難得見到這樣緊張兮兮的容萱,還有幾分可愛。
“你要去做什麼?”
聽語氣不像是否定,容萱放鬆了緊繃的心,但是理由卻讓她有些不好開口。
她想去看看溫寧蕊,想知道她和秦灝之間到底有什麼事瞞著她。
但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給蕭子淵聽,所以只能微薄的答“我有私事要處理。”
蕭子淵目光銳利的看著她,彷彿有著洞察力,讓容萱的心絃再次緊繃。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蕭子淵重新俯工作。
容萱見他不表態,絞著手指,想要再問。卻聽到對方冷淡回答“僅此一次。”
“謝謝蕭總。”她眼睛一亮,隱隱含喜的道謝,就急匆匆出門了。
聽到容萱微微揚起的聲調,蕭子淵聽得出她是高興的,眉目間的冷淡也隨著淡了幾分。
容萱走出蕭氏就直接打車來到了市內的看守所,坐在一間封閉性極強的會客室,她忐忑的等待著溫寧蕊。
想著之前她每每見到自己時,那眼底藏不住的恨與怨,容萱就禁不住疑惑。
即使是溫蔓,她與他之間也不曾有過直面的交集,或者是激烈對峙,為什麼她會這麼恨自己。
而秦灝為什麼會一直說是他的錯。
他們之間到底隱瞞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斤斤上扛。
思量間,穿著獄服的溫寧蕊已經被獄警帶了出來,隔著厚重的防彈玻璃,她見到容萱依然是當初那般的恨入骨髓。那就尖銳的恨意彷彿能夠穿透玻璃,直接刺在容萱身上,讓她格外懷疑。
拿起對話筒,容萱率先開口“溫蔓,沒想到是我來見你吧。”
“呵呵。”溫寧蕊即使是這般路落魄。也是傲人的,她望著容萱,恨意蓬勃而出“怎麼想看我有多麼落魄,多麼的煎熬?只怕你要失望了,我不會在你面前露出讓你得意的輸樣的。”
“你想多了。”雖然容萱也是恨著溫蔓的,但是還不至於無聊到沒事來刺激她。
“是嗎?那你找我幹什麼?”溫寧蕊冷笑。
“我想告訴你,秦灝活著,而且情況還在好轉,很快就可以像以前那樣生龍活虎。”容萱平靜的說著。
溫寧蕊冷笑的嘴角微微一僵,隨後無謂一笑,道“這關我什麼事?真可惜,沒讓你們就這麼死去!”
“是嗎?你就那麼希望我和秦灝死嗎?”容萱見溫寧蕊神色有變,繼續刺激“可是我們偏要好好活,知道嗎?秦灝已經答應了出院就娶我,我們很快就可以繼續幸福下去了。”
溫寧蕊聽到容萱說他們可以幸福,握著對話筒的手骨節猙獰,慘白一片。
容萱察覺後,笑得淡然“你以為你可以破壞我們,卻沒想到把自己送入了牢獄,這真是莫大的笑話,現在你連我們幸福的樣子都看不到了,這才是可惜。”
“啪”的一聲,溫寧蕊的另一隻手打在了玻璃上,咬牙切齒道“你們不可以幸福,不能夠幸福,有什麼資格幸福!”
獄警見到溫寧蕊有動作,就上前強制將她壓下。
溫寧蕊掙扎了兩下,被獄警執棍狠打了兩下,她才消停。
此時,她的嘴角已有淤青與血絲。
“為什麼我們不可以?”容萱雖然對這樣的虐打看不過去,但是還是忍住了,繼續問道。
“為什麼不可以,哈哈。”溫寧蕊聽到容萱的質問,再次冷笑出聲“你問我為什麼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