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韓向臣卻不以為意,望著深思中的白淺淺,笑眯眯道“雖然你們老闆不吃飯,但是我們還是要吃飯的,走。本大少心情好,請你吃飯。”
“好……好的。”白淺淺望了一眼,坐在位置上,冷峻迫人的蕭子淵,那張臉彷彿是侵在了黑暗中,陰寒至極,生怕禍及無辜,連連點頭。
韓向臣帶著白淺淺,笑得明媚,瀟灑離去。
而蕭子淵沉默的坐著,暴起的青筋與筆直的唇線使得他看起來分外森人,隱忍的怒火終是要洩出來,只聽聞一聲清脆的咔聲,桌上的筆全部被他捏斷了。殘片斷物碎了一桌,就如此刻他的心,滿是狼藉,一片亂麻,無從整理。
容萱急匆匆的趕到醫院,遠遠的就見到歐陽醫生著急的走來走去的身影,她下車後就急忙上前,追問道“秦灝現在怎麼樣?”
“現在一個人呆在病房內,無論我們怎麼跟他溝通他都不理。”歐陽醫生一邊引路,一邊回答。
“怎麼會這樣?”容萱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這個樣子很明顯受了很大的刺激。”歐陽對於這一點,十分篤定。
“刺激?”容萱更加疑惑,自己不見他算是刺激嗎?
應該不會啊。
“對,容小姐……你還是沒有見他嗎?”歐陽醫生望著容萱焦急的臉色,猶豫著問道。
“沒有。”容萱答得坦然,隨後又問“歐陽醫生認為是我刺激了他?”
“或許。”歐陽醫生也疑惑,如果秦灝真是受了刺激昏倒,容萱不會不管他。
而且看著容萱的神色,很明顯她也不知道這件事的生。
正要說話,兩人就已經來到了秦灝的病房門口。不像以前那樣敞開著,而是緊閉著。容萱透過門上的一個正方形玻璃視窗往裡看,就見到秦灝背對著門口坐在床上,背影說不出的落寞與悲傷。
她深思間想到之前與歐陽醫生的對話,抓住了關鍵,“歐陽醫生,送秦灝來醫院的人有說過是在哪裡見到他的嗎?”
“我是沒有聽到,我去問問其他護士,你先被著急進去,免得刺激他。”歐陽醫生說著就去前方的護士站去詢問。
容萱站在門口看著秦灝,他到底知道了什麼,什麼事才能讓他刺激成這樣。
很快歐陽醫生就過來了。臉上的神色比起之前更加困惑。
“怎麼了?”容萱見他的表情,憂心的追問。
“她們說,送秦灝來醫院的人說是市看守所現他的。”
容萱一聽。就明白了,他竟然去看了溫寧蕊。
“歐陽醫生,我知道原因了,我現在可以進去嗎?”
“可以。”歐陽醫生看著容萱,為她惋惜,為這個男人付出了那麼多,兩個人卻依然好事多磨。
“謝謝。”容萱對他點頭,感激一笑。
伸手擰開門把,就輕步的走了進去。
坐在床上一直安靜的看著窗外的秦灝敏感的聽到了腳步聲,沒有回頭,語氣卻冷得可以結冰,“出去!”
容萱被秦灝這樣冰冷的語氣驚得腳步一頓,一直以來都十分溫和的他從來這樣冷若冰霜過。輕聲喚道“秦灝。”
秦灝聽到身後那聲輕喚,曲著的背脊一直,背對著容萱的臉猛然一僵,卻遲遲不肯回頭。
“秦灝,你怎麼了?”容萱往前再邁了幾步,離他越來越近。
秦灝僵直的身子彷彿被定住了一般,一動不動。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從虛無中找回理智,慢慢的,緩緩的,轉過了身。
當秦灝那張清俊的臉映入容萱的眼時,她的心輕輕的撕扯了一下,蒼白而憔悴,就連那雙燦若繁星的眼也佈滿了條條血紋。
“秦灝,告訴我,你是不是去見了溫蔓?”
“你怕我去見他嗎?萱萱。”秦灝轉過身坐在床上,抬著頭靜默的望著她。
“我為什麼要怕。”容萱聽著秦灝語氣不對,出言反問。
見到容萱微冷的神色,秦灝緊繃的身子有了一絲虛軟,“萱萱,我想出院。”
“可是你的病還沒痊癒,而且你的身體還是很虛弱,不適合出院。”容萱以為他是在醫院呆久了,出現了厭煩的情緒,便柔聲安撫道。
“我想出院。”秦灝卻十分堅持,語氣含著一絲沙啞。
容萱與秦灝是舊時,兩人也曾十分了解,她很快就明白秦灝不是厭煩醫院,而是心中有事。
“秦灝,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秦灝聽著容萱再三的詢問,心頭艱難隱忍的痛有些忍不住,低聲問道“萱萱,你告訴我你有沒有事情瞞著我?你告訴我你有沒有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