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嘴角一抽搐，很想提醒她小點聲，萬一被人聽到了，小心捱打。
不過她轉念一想自己身邊這位大佬平日裡的行事作風，周舟又跟個小媳婦似的乖巧的閉上嘴。
喬念來之前，辦公室裡季鴻遠和謝母還在風毓面前爭執了半天。
現在喬念一過來，兩人反而同時沉默了，一時之間都找不到話說。
何林看到喬念倒是有不少話想說，只不過眼前的場合不允許他跟喬念說話。
“我聽說研究所在商量如何處罰我。”就在所有人一致安靜下來時，女生不疾不徐的聲音響起：“我自願接受研究所的任何處罰。只有一個要求——除了我以外，該處罰的人，該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
謝欣瑤不可思議的抬起頭，喉嚨發乾：“你瘋了？”
謝母心頭咯噔一響，頓時有點慌了：“院長，這件事……”
季鴻遠、季肖和顧橫波都沒想到喬念專門過來一趟不是為自己說情，而是要求研究所處罰她！
喬念來這一手操作，大大出乎他們意料之外，完全打亂他們一開始的計劃。
季鴻遠這次過來就是打聽過了，風毓跟喬唸的關係。
他雖然不明白風毓跟喬念兩個看似毫不相干的人是怎麼處的十分熟稔，但他看出來風毓十分重視喬念。
他就是打著把喬念拖下水的主意，想讓風毓在處理季子茵這件事上投鼠忌器，考慮喬唸的前途不敢處罰的太重。
誰知道喬念會自己跑過來要求風毓按照研究所的規矩來辦。
他額頭上青筋凸起，眼前一黑，差點沒被氣死過去。
——按照研究所的規矩辦事，那就是要開除季子茵！
果然。
風毓略一沉吟，抬眸，就問她：“你考慮好了？”
喬念倒是無所謂，微微點點下頜：“考慮好了。”
風毓見她認真的，低頭稍微考慮一下，他再抬起頭時，一雙蒼老不失睿智的眼睛裡面已經有了決定：“研究所會開除季子茵和謝欣瑤，至於喬念…禁閉三個月。”
“院長…”顧橫波失聲。
時傅這時看向他，皺起眉頭，有些不悅的語氣，緩緩道：“這是按照研究所的規矩在辦，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莫非你想把三個人全部開除了？”
顧橫波被他反問的一時接不上話。
風毓不給辦公室裡的其他人再求情的機會，淡淡的下達逐客令：“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我累了，你們回去吧。”
喬念要是不來這一趟，季鴻遠和謝母還要揪著她多跟風毓討價還價一番。
偏偏喬念來了。
還認這個處罰結果。
他們反而無從下手。
“走，出去吧。”時傅幫著趕人。
謝欣瑤人已經癱了，一張姣好的臉面容蒼白無力，還沉浸在風毓說的結果中，無法相信。
“媽，我……”
謝母哪怕此刻有一肚子的不甘心，只有攙扶住她，壓低聲音道：“回去再說。”
他們離開之前，路過喬唸的時候還停了一下。
謝母一雙眼睛猝著毒，恨不得把人吃下去，走之前嘴皮子哆哆嗦嗦道：“喬念，你夠狠。咱們走著瞧！”
喬念都還沒往她那邊看，她自己又嚇得加快腳步將謝欣瑤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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