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賀謹書拒絕道。
“為什麼?”沈瑱疑惑道。
“有損我讀書人的形象。”賀謹書淡淡的說道。
這布兜是綁在胸前,然後把孩子放在後面揹著的,這樣可以方便大人幹活,賀謹書覺得這樣的造型太醜,就不想要。
沈瑱聞言就說道:“你還要啥形象,早在你家哥兒拉你一身屎的時候,你就沒啥形象了。”
這事是上個月生的,越長大賀思玹就越愛動,所以某天動著動著就把尿戒子給蹭歪了,而好巧不巧的,那天賀謹書被吳村長叫過去解決一處梯田灌溉的問題,於是賀謹書就抱著自家哥兒一起去了。
也不知道是賀思玹到了外面太興奮,沒提前預警,還是賀謹書太專注解決問題,沒提前現賀思玹的異樣,反正等聞到味道的時候,賀謹書身上已經充滿了屎味,而且由於戒子歪了,賀思玹幾乎全部拉到了賀謹書身上,染黃了一大片。
最後賀謹書是黑著一張臉,連話都沒跟吳村長他們講完,就帶著一身的味道,穿越了大半個村子,然後回了家。
只留下面面相覷的吳村長他們,這事後來被吳家村傳遍了,連沈母他們都知道了。
自此賀謹書清冷孤傲的讀書人形象就這麼被自家哥兒給毀了。
沈瑱這話一出,旁邊的沈母賀奶奶和沈大嫂都沒忍住笑出了聲,而賀謹書則是一臉尷尬的都要裂開了,臉色也黑如包公。
沈母她們自然是感覺到了賀謹書的尷尬之色,於是就忍著笑意說道:“謹書,我們先上去,你們倆商量一下再去找我們啊。”
話說完沈母就跟賀奶奶沈大嫂她們先上山了。
等他們走了之後,賀謹書就抬手“狠狠”的擰著沈瑱的耳朵,有點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以後能不能不要什麼話都往外說?”
他可算是又一次體會到了沈母又愛又恨的心情了,沈瑱這性子好的時候,那是真的好,氣人的時候那也是真的很氣人。
沈瑱這次是真的被擰疼了,於是他就一邊躲一邊皺著眉求饒道:“阿書,你弄疼我了。”
賀謹書見真把他弄疼了,就趕緊鬆了手,還順手幫他揉了一下。
沈瑱一邊享受著賀謹書的服務,一邊抱怨著說道:“阿書,你這次下手也太狠了。”
“誰讓你說話不過腦子的。”
“那這事大家不都是知道的嘛?”
“知道了你就能說了?”
“那我也就是在娘他們面前說一下,我又沒去外面跟別人說,娘他們又不是外人。”
“娘他們面前也不能說。”
“行吧行吧,我知道了,”沈瑱妥協道,“你就是面兒薄,自家哥兒做的孽,有什麼不能說的。”
“就是不能說。”賀謹書硬性強調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要不要帶布兜?”
“不帶。”
“等一下你不挖筍了?”
“我抱著玹哥兒也能挖。”
沈瑱聞言就說道:“那行吧,你不帶就不帶吧,我自己帶。”
說完就把布兜綁好,然後把賀思逸放到了後背,然後揹著他跟賀謹書一起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