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能這麼快想開,是她萬萬沒想到的,她的母親在她心裡一直是軟弱,受人欺負一心愛著宋文康。
宋時微幫她順著氣,“母親您太厲害了,看她們以後還敢欺負您嗎!”
崔氏之所以這麼快想開,全是因為自己的女兒,她甚至不敢想,要是自己還沒有現宋文康有外室,那人居然是孟娘,他大把大把的銀子養著她們。
若是自己病死了都不知道,那自己的女兒豈不是被他們欺負的骨頭都不剩!
她越想越怕,只能安慰自己,還好自己還沒有死,還好女兒比自己通透!
不過很快,剛用過午膳,宋老太太便一臉怒氣的來了。
崔氏擦擦嘴,不急不緩的起身行了禮,“母親來了。”
宋老太太看到崔氏和宋時微喝著燕窩粥,吃著山珍海味,心裡瞬間更生氣。
她指著崔氏,“你這個敗家的女人,自己在這裡吃香的喝辣的,竟然把文康宴請同僚的支出給砍掉了!”
那可是養她的寶貝孫子的錢啊!
“母親說什麼!”
宋文康正也急匆匆的剛進院子就聽到母親說什麼宴請的支出。
他心裡立刻想到了孟娘,今日她還趴在自己胸口上,羞答答的說錢經常不夠用的,自己答應她每月多補貼些。
沒想到。
崔氏瞥了眼急匆匆進來的宋文康,語氣平淡的說,“妾身最近用自己的嫁妝貼補府中的支出太多了,眼看著小微就快要出嫁了,萬一到時候妾的嫁妝都花了了,傳出去那不是讓夫君遭人笑話嗎!”
宋文康被她堵的說不出話來,他當然不能讓人知道用自己夫人的嫁妝。
他咬咬牙,“那你以後不要再添錢了!”
宋老太太在京城這些年也知道自己兒子不願意名聲受損,她雖然恨兒媳婦,但既然兒子話了,她也只能恨恨道,“兒啊,你宴請的錢不能少,為娘我每月少置辦點衣服飾,省的錢給你,”
說罷給他使了使眼色,
宋文康立刻一副大孝子的模樣,“兒子怎能這般不孝,讓母親破費!”
要是以前這個時候,崔氏必定會將自己的飾拿出幾件好的呈給老太太,可是今日她竟然無動於衷。
宋老太太簡直要氣死了,她無處洩,但是想到那錢是省下來給自己孫子的也只能忍了。
不過宋文康接著又臉色鐵青的對宋時微說,“你今日怎麼招惹了一位景山書院的學生,害他被沈副指揮使捉走了!”
宋老太太一聽景山書院,看到自己兒子的表情,就知道十有八九是關於自己的孫子。
她指著宋時微,“你做了什麼,害他害人家好好的學生被抓了!”
宋時微看到他們一個個興師問罪的模樣瞬間覺得好笑,她拍了拍母親的手,示意她安心。
她一臉委屈的問,“父親也認識那主僕二人嗎?他們簡直和大街上的潑皮一樣沒有禮貌,撞倒了女兒還不認錯,不信您問問柳山,幸虧沈大人來得及時,不然女兒又要被欺負了!”
宋文康聽到宋時微罵自己兒子潑皮,瞬間想起了兒子小時候被人罵野種。
他的眼中瞬間滿是怒火,“你亂說什麼,誰是賴皮!”
宋時微對上他的眼睛,“那景山書院的學生啊,他不光潑皮,還敢得罪沈大人,要我說就應該狠狠的。”
“啪!”
宋時微還沒有說完話就被宋文康一巴掌朝著臉扇了過去…
崔氏有一瞬間的怔愣,立刻反應過來,將女兒抱在懷裡,對宋文康怒吼。“老爺為何為了一個外人打自己親生女兒難道女兒比不過一個外人嗎!”
宋文康打完宋時微才反應過來自己太激動了。
他支支吾吾,“誰叫她說話這麼難聽,閨中女子要注意自己言行舉止!”
宋時微強壓下怒火!
心道,要好好拜託沈霽罰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