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孟媽媽問。
“晚了,酒店這邊已經決定換了。”唐總監回頭笑了笑,“富森洗滌廠,你們同行,應該知道吧?我們準備和這一家合作,人家人都到了。”
“算了,少掙點就少掙點吧,只要平平安安,只要女兒幸福,也滿意了。”孟寶良搖頭說道。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年輕靚麗的酒店前臺禮貌的詢問。
而對安迪生來說,老闆安排的事情,那當然是頭等大事,更換一個布草洗滌商算什麼?
“不過,等明天再把這事告訴小孟老師好了。”張洋自言自語一句。
然後,還提了具體的洗滌要求。
“這樣吧,和他們的單子到期就不續了,換一家,具體資訊我待會兒給伱,價格對方只要報價不高於現在富森洗滌廠的價格,就直接敲定好了,不需要壓價,高的話,你知會我一聲。”
“先生,安總在等您,前面電梯,您直接上二十樓。”她熱情的指了指方向。
剛進去,辦公室內,一個面色白皙、一副老闆派頭的男人站了起來,面帶笑意。
但是此刻也沒別人,就他們夫妻二人,自然也沒那麼多講究。
“四季酒店啊!”
“那個··安總,其實我··”他試探著想切入正題。
“這個價格你老實說,正常嗎?”張洋繼續問。
“自家閨女你還不瞭解,沒這回事就給你打電話了?既然說了,那肯定就是。”孟媽媽相當篤定的說道。
籤合同?
四季酒店的布草洗滌合同?!
這些話在女兒面前,自然是不會說的,免得孟柏涵多想。
“就怕降價也不成啊。”孟爸搖頭一嘆道。
··
第二天一大早,瀛海。
“安迪生,我問你個事,我們酒店布草洗滌外包給了哪家洗滌廠?價格怎麼樣?”
說著,他推開辦公室的門。
原先這等小事,他都沒有過問過。
損失慘重啊!
“回去吧,回頭多辛苦點,再多開拓點客戶,咱們家機器那麼大產能,不能浪費了吧?”孟媽說道。
金陵酒店算是瀛海年代比較久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剛落成的時候,也算是盛極一時,不過後來漸漸過時了。
“這些無所謂。”張洋笑了笑。“這樣吧,我去了解一下,你等我回你。”
孟寶良一邊洗耳恭聽,一邊腦海中翻滾著剛剛這位安總提到的··張先生。
都是關於他們家的各種資質,各種裝置等等情況,然後還有一串可憐兮兮的表情。
兩口子魂不附體的走出唐總監的辦公室,一時之間都有些茫然。
只是瞬間,他心就一下子跳的很快很快,幾乎快到要蹦出來。
酒店前臺妹妹有點奇怪的看了看眼前的中年人,還是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還能有誰,咱們家的寶貝女兒唄。”孟寶良搖頭笑著接通電話,“喂,小涵?”
同行都想接四季酒店的單子,但是奈何至今,四季酒店洗滌這一塊,一直都是用的富森。
“先去看看吧。”孟寶良果斷說道。
孟寶良拿著手機,嘴巴長大,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小涵打電話過來,說是讓我去四季酒店,直接找總經理,說有筆訂單要給我。”孟寶良喃喃自語,“還說是張洋打招呼的···張洋,好像就是小涵的那個高中同學吧。”
張洋搖頭一笑,看看時間,直接給安迪生打了個電話過去。
這不就是和那種被當面挖了牆腳,結果對方還耀武揚威一個意思嗎?
良久,孟寶良呆呆放下手機。
頭一次來,就因為閨女一個電話,孟寶良多少有點底氣不足,怕丟臉丟面··鬧笑話。
孟寶良上前敲了敲門。
孟寶良衡量了一下四季酒店對洗滌這一塊的嚴格要求,迅算了一下成本,然後咬咬牙,報出一個數字。
“安總,您看,一套十塊錢,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