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既沒讓你當牛做馬，也沒讓你以身相許，就是大半夜打擾你一下，很過分嗎？
反正張洋是覺得一點都不過分。
“那個··什麼時候能開工？”
本以為這會兒田楚曦應該睡了，但是沒想到，資訊剛出去，沒一會兒，田楚曦的資訊就回過來了。
沒有正面回覆他的問題，倒像是大半夜的睡不著，忽然逮著一個人聊天。
“你也沒睡啊？”
“剛睡過，還沒睡。”張洋一邊回覆資訊，一邊回頭看了看睡的很沉的向曉甜。
“都什麼和什麼呀，我怎麼沒聽懂？”田楚曦來一串小問號，“這麼著急開工？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敬業。”
“早點拍完，早點輕鬆，你就不急？”張洋回覆。
“急啊，但是沒你急··哎，你那兒語音方便嗎？我··我睡不著，想找人聊聊天。”田楚曦忽然說。
“倒也行。”張洋爽快答應。
套房足足數百平，走遠點，就算是和人語音聊天，都不會吵醒向曉甜。
沒多會，張洋去了會客廳，直接躺坐在沙上。
語音來了。
張洋順手接通，大半夜的，和田楚曦隨便扯東扯西的亂聊起來。
都說半夜人容易emo，實際上，真相是半夜人心思最感性最細膩，不少創作者，往往也是大半夜的靈感爆棚。
兩人閒聊良久，都彼此忘了彼此的身份。
“哎？我想看看你，方便不？”田楚曦忽然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我有什麼好看的？”張洋好笑，也沒多想，順手掛了語音，開了影片。
影片接通，田楚曦正趴在床上，穿著睡衣，那張未施粉黛的臉就靠著鏡頭。
“黑燈瞎火的，幹嘛不開燈？”
“唔··暗點好。”張洋順手展示了一波落地窗外依舊燈火通明的錢塘江面，“我有點困了，要不晚安？”
“嗯。”田楚曦嗯了一聲，還是一動不動的看著鏡頭。
“你還沒困呢？”張洋看看她這樣子，多問了一句。
“張洋，我問你，你著急拍戲，是不是看上後面的戲份了？”田楚曦忽然深吸一口氣問。
“後面的戲份，什麼戲份。”張洋有點懵。
“明知故問，裝··”田楚曦輕哼了一聲，對著鏡頭擺擺手，“好啦，你困就去睡吧，我掛了。”
然後，影片就結束了。
張洋眨眨眼，翻看了下後面的劇本，頓時恍然大悟。
“嘖嘖，原來是這戲。”
本打算直接走回臥室去睡覺，誰料看完劇本，睡意又消散了些。
張洋便隨手刷了刷短影片，朋友圈之類的。
剛好，他刷到了小表妹宋雨萌的朋友圈：田楚曦的新劇簡直爆贊，我宣佈，我要粉我家楚曦一輩子。
“啊這？”張洋默默給小表妹的朋友圈點了個贊，覺得挺奇妙的。
前一秒，大半夜的他還在和田楚曦聊天。
下一秒，就刷到自己的小表妹竟然是田楚曦的粉絲，還專程為了她了朋友圈。
張洋搖頭感嘆一番，轉身回了臥室，然後輕輕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一旁，向曉甜呢喃一聲，八爪魚一樣纏上來。
張洋也終於睡意氾濫，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