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他喝的太快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一絲紅暈上了他的臉頰。
“抱歉,還得一杯。”
他又給自己灌下了一大杯蜂蜜酒,“呼,抱歉,抱歉,現在好一些了。”
……
你別這樣,我害怕。
這不是開玩笑,威廉連魔杖都準備好了,阿茲卡班待過後,他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推論一些事情。
“嗯,威廉教授,怎麼說呢……我,我是狼人。”
盧平小聲說出了憋了半天的話,臉都有點紅了。
他成為教授就得把他是狼人的事情通知同事——這是鄧布利多都沒法替他隱瞞的。
能成為教授的哪個不是學科最優秀的?
如果瞞下來被發現,那才是壞事。
威廉當時也沒瞞著,他的情況比威廉還嚴重——對大多數巫師,狼人比前犯人可怕多了。
“狼人?”威廉愣了下,再次打量了他一眼,“怪不得……這就說得通了。”
作為一位自衛術教授,威廉有相當豐富的狼人相關的知識儲備。
一種被明顯寫到自衛術課本的種族,在巫師世界的待遇能好到哪裡去呢?
哪怕麥格教授親口承認盧平是位優秀的學生也不行,魔法世界對狼人的歧視是刻在骨子裡的——沒法子,畢竟狼人無法再月圓時候控制自己的瘋狂。
所以,這位盧平教授,先前是絕對沒法子拿一份正常的薪水的,偶爾幹些粗活也在所難免,這一切和先前觀測的細節都對得上。
“威廉教授,你不驚訝嗎?”
盧平有點愣——不嫌棄狼人身份的巫師太少了,哪怕是他的朋友們,也是在深厚的友情上才接受了這個事實。
“為什麼要驚訝?”
威廉反問起來了,“狼人比較少見而已,又不是沒有。再說了,現在魔藥界已經發現了狼毒藥劑了,雖然價格高了一點,但是月圓那天喝下去之後,連瘋狂都沒有了,其餘時間和正常巫師沒什麼區別。”
他真的不是寬慰同事,而是真覺得沒什麼。
偷竊的、走私的、故意傷害的、襲擊麻瓜的、亂配置藥水的、試圖大規模使用惡咒的——重刑犯他不認識幾個,刑罰輕點的他就算是沒有親眼見過也聽過對方的故事。
這還只是犯罪,進來後的人性就更奇怪了,阿諛奉承的、作威作福的、坑蒙拐騙的、牛皮糖丟不開的……什麼樣的奇葩沒有?
對比起那些阿茲卡班的犯人來,狼人正常多了好吧?
“我的一些認識的朋友,他們不太願意遵守魔法界的法律……”
“阿茲卡班哪有遵循法律的啊……”威廉扶了下額頭,“放心好了,盧平教授,我在阿茲卡班也見過狼人,遇上攝魂怪的時候,哪怕是月圓都沒啥用,該躺還得躺。”
“別糾結那個了,喝一杯吧。”
他輕鬆了許多,舉起酒杯,“這學期可有的忙碌了,攝魂怪把門,加上小天狼星……”
“還好我們有鄧布利多,乾杯吧,盧平教授。”
“是的,還好有鄧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