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明明已經說好了,怎麼遠山警部還沒有來?”
矢島晶子穿著雨衣,正氣喘吁吁的爬一段斜坡。
斜坡的盡頭,就是忠明一刀流道場。
明明已經報告給遠山警部了,說好在道場前的二町目街口集合,但左等右等,始終不見遠山警部前來。並且隨著雨越下越大,無線電也無法接通了。
沒辦法,矢島晶子只能和她身邊的小野七花,一起先趕到道場。
小野七花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她一邊注視著前方聳立在雨中的道場,一邊整理手中的裝備。
那是一把鋼筆。
小野七花身上所攜帶的唯一一把武器。
新增了鋼材質以及其他特殊材質的特製鋼筆,是她作用搏鬥的武器,並且關鍵時刻可以破窗。
相比較於匕和電擊槍,她喜歡這種可以隨身攜帶的小巧武器。
“平田三成讓你一個小時之後報警,用意很明顯。”
小野七花將鋼筆握在手心裡,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他不信任你們大津的警察。”
“喂!”
矢島晶子被這麼說,當然生氣了。
她的語調提高了幾分,“你是說我們大津的警察署中有和犯罪分子勾結的人嗎?”
小野七花沒有回答她,搖了搖頭,繼續快步向前走去。
霓虹的警察系統從來不是非黑即白。
暴力執法、勾結極道組織、參與違法活動換取政績......
這些行為,她在東京警視廳工作的時候全都目睹過。
正因為無法與他們同流合汙,所以才離開了自己當初抱著滿腔熱忱加入的警局。
小野七花收起鋼筆,微微的嘆了口氣。
兩人很快來到忠明一刀流的道場前。
道場大門被緊緊關閉,兩人無法進入。
“喂!你看那裡,主屋的屋頂,似乎有人正在搏鬥。”
矢島晶子從重重的雨幕中,現了道場內的屋頂、被櫻花縈繞的穹頂,有人正使用長刀進行搏殺。
兵器相交的金屬撞擊聲從屋頂傳來。
“糟了,看衣服和體型,好像是平田君。”
矢島晶子著急的指著屋頂,喊了出來。
“的確是平田三成。”
小野七花點了點頭,注視著屋頂上的兩人,表情複雜的說道“看樣子,兩人在以自己的劍道進行著賭上生命的對決。”
......
“對方的雙手好像要往後撤!”
平田觀察到對方的動作,心中生出這樣的念頭。
這念頭剛一冒出來,他的刀就往前湊了出去,身體也隨之往前“砰”的邁了一步。
初步理解“無想劍”之後,他不在拘泥於固定的架勢,並且看到對方的破綻,不經思考,身體就下意思做出動作。
太刀以類似於上段的詭異姿勢,向對方劈去。
平田以為對方撤長刀是為了下面的攻擊做準備,所以先制人。
但這種舉動,正說明了他的缺乏經驗。
千葉長空等的就是他這種反應。
兩米!
一米!
平田的腳步逐漸逼近對方。
千葉長空的薙刀也刺了出來,刀尖彷彿是指揮平田前進的旌旗。
平田終於察覺到了不妙。
不行,重心太高了!
因為專心追逐著敵人的刀尖,自己的攻勢已經不知不覺變了形。
平田立即懊惱起來,明明已經平心靜氣了,為什麼又開始毛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