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坐下後,疑惑的問道,“閣下是軍中之人?”
楊義聞言一愣,“徐先生,在下楊義,不知你是怎麼看出在下是軍中之人呢?”
徐庶伸手指著楊義的手,笑著說道,“你的手有些粗糙,但又不是做農活所至,閣下氣質穩重,也絕不像是那種做手工活的人,所以我認為,閣下應該是軍中之人。”
楊義立刻拍了拍手,笑著說道,“徐先生眼力確實很好,一眼便看出在下是軍中之人,不過請恕在下暫且隱瞞一下,還請先生見諒。”
聽到這句話,徐庶目光一凝,盯著楊義看了半晌,忽然笑著站起身來,轉頭看著石廣元,“廣元,我好像忘了點東西,要回去找找,你陪我一起去吧。”
石廣元一愣,“元直,我怎麼不記得你落東西了?”
徐庶微微搖頭,拉著石廣元就要走。
楊義猛地站起身來,沉聲說道,“徐先生,為什麼要走?”
徐庶搖了搖頭,“不單我要走,恐怕你也要儘快離開才對吧!”
就在這時,樓梯處傳來了夥計的一聲吆喝。
“客官請讓讓,上菜了!”
很快就有幾個夥計端著大盤小碟,開始給這一桌上菜。
“徐先生,菜已經上來了,還是吃完再走吧,只是一席酒而已,難道堂堂的徐先生害怕在下下毒嗎?”
石廣元為人誠實,看到菜已經上來了,如果不吃確實有些不合適,忙拉住徐庶,低聲勸解,“元直,我們就這樣離開,好像確實不太合適,不如我們吃完再走,大不了把飯錢給他,你看如何?”
徐庶無奈,只能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楊義對著王虎使了個眼色,王虎立刻會意,站起身來替幾個人倒酒。
“徐先生,石先生,請!”
徐庶沒說話,端起酒杯一口飲盡,石廣元卻笑著說道,“兄臺不必客氣,我們也只是學子而已,當不起先生二字。”
聽到這句話,楊義笑著點了點頭,“既然這樣,我也用表字稱呼二位如何?”
石廣元笑著說道,“那自然是最好,求之不得。”
楊義將杯中酒飲盡,放下酒杯,轉頭看著徐庶,試探著問道,“元直,能否問一下,剛才為什麼要離開,可是在下言語中有什麼唐突嗎?”
徐庶搖了搖頭,看了看左右,突然伸手沾了些茶水,在桌上的空地上寫了兩個字。
黃!
黑!
“不知楊兄是哪一個呢?”
楊義沒想到徐庶竟然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不由一愣,隨即搖了搖頭,“元直,這很重要嗎?”
說到這裡,楊義將語氣壓低,緩緩說道,“天下之所以有黃巾軍,黑山賊,還不是百姓沒有了活路。
如果有吃有穿,誰會去做那人人喊打的勾當。”
徐庶皺了皺眉頭,“楊兄真的是這其中的一種嗎?”
楊義知道徐庶是什麼人,也知道他不是那種迂腐的忠於漢室的人。
想到這裡,楊義決定實話實說,反正就算說出來,徐庶不肯答應,他也絕對不會把這個秘密說給別人。
“元直,你才學過人,我有個計劃想請你替我參詳一下,看看有沒有成功的可能?”
徐庶笑了起來,端起酒杯卻不急著喝,“楊兄,難道你看上譙國縣城,想要攻下一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