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一起吃海鮮,宋瑾瑜就記著數自己吃了多少東西,今晚才現君楚戰這貨吃的根本不比她少!
帶著幾分賤兮兮的笑容,將臉懟到君楚戰面前,問道“老公,好吃不?”
君楚戰挖著三文魚的手一頓,愣道“好吃。”
也不知是在說眼前宋狗蛋的唇好吃,還是面前的三文魚好吃。
宋狗蛋也是心理年齡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還頑劣地摸摸君楚戰的腦袋道“好吃就多吃點。”
君大佬甩了甩頭,宋狗蛋立馬瞪道“怎麼,你還不樂意啊?”
臉上帶著幾分憋屈,君楚戰憤憤道“樂意。”
不自覺地,宋瑾瑜一邊吃,一邊笑,君楚戰的心中亦是溫暖異常。
(狗思燳這熱戀中的小男女啊,就是矯情!)
“喂,你身上的傷還有多久能完全好,我們可以回去見念念?”吃著吃著,宋瑾瑜突然有些悶悶地問道。
聽宋瑾瑜提及念念,君楚戰的神情亦是思念之餘染上了幾分落寞。
喉頭輕動,他道“半年吧。”
宋瑾瑜的手撐著臉,淚水一瞬間就不自覺地落了下來。
仰起頭,紅著眼,有一句沒一句地緩緩道“我想念唸了。
她那麼懂事一個孩子,打小就不讓我操心,都是跟大白、熊癟三在紅塵峰後山散養大的。
雖然偶爾頑劣,會將熊癟三尾巴上的毛沾到我熊爹頭上,可從小就叫人心疼的很,明明什麼都懂,可有事情卻憋在心裡不說,就為了不讓我這個當孃的擔心。”
宋瑾瑜越想越難過,整個人伏在餐桌上抽噎個不停。
君楚戰哪裡又還有心思吃飯?將服務員叫過來買單,緊跟著就扶起宋狗蛋往車裡去。
情緒一不能止,宋瑾瑜整個人都架在君楚戰的懷裡,一把鼻涕一把淚。
到了車裡,她依舊是不能抑制住情緒,壓抑而又崩潰道“我怎麼會那麼過分?跟念念說叫她永遠都別再叫我孃親了。
念念她,大概是難過壞了吧!
我不是個合格的母親……”
紅色的瑪莎拉蒂跑車裡,宋狗蛋在君楚戰懷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君楚戰也好不到哪去,宋瑾瑜哭的難受,他心裡卻是更痛。
妻女所歷,又何嘗不是因他而起?
輕拍著宋瑾瑜的背,胸膛深處的劍傷隱隱作痛,君楚戰的眸中亦有幾點漣漪,眸框通紅一片。
最後,車是君楚戰開回去的,甚至宋狗蛋整個人都是被君楚戰給抱回房間放到床上的。
上江城的夜,宋瑾瑜生活了二十餘年的現代,此時此刻於他們二人而言,依舊陌生而空洞。
所有的情感寄託,性命攸關的責任,盡皆留在了九重天世界。
二人相擁而眠,好似黃粱一夢。
……
第二日清晨醒來,宋狗蛋的心情便已經恢復如常了,好似昨天什麼都沒生一般。
君楚戰也不提,只是起床的時候吻了吻她的額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