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白澤皇的一道分身自傳音玉佩中凜然踏出。
白澤皇的分身是以獸形出現的,一現世,便是鋪天蓋地的威能。
然而,早在方才傳音玉佩中流露出一點白澤皇氣息的時候,君家二叔就已攜人跑了。
盡皆是聖皇境高階修為,帶著念念,頃刻之間已是不知在多少萬里開外!
宋瑾瑜趴在地上,她還在痴痴傻傻地望著念念消失的地方……
有些後知後覺的不真實感,她的念念,竟是真的不在身邊了。
“宋姑娘?”白澤皇在邊上溫柔地喚道。
片刻後,宋瑾瑜眼角的淚好似不要錢一般,刷刷地往下掉。
看著白澤皇有些虛幻而又高大的身影,她抬起眸子喃喃道“見過白澤皇陛下。”
白澤皇嘆了口氣,道“不必多禮。”
同時一股純粹的靈力進入宋瑾瑜體內,修復著她受損的心脈。
自己身上的傷方才好上一點,宋狗蛋又像了瘋一般往邊上夜子漓的方向跑。
兩腿本無力,步步皆踉蹌!
“花公雞!花公雞!”宋瑾瑜邊跑邊叫喊著。
不遠處躺在地上身著緋紅色衣衫的不羈男子,聽到呼喚,掙扎著翻了個身。
縱使全身筋骨寸斷,卻是依舊笑的肆虐不羈,口氣有些無力道“本公子還沒死呢,你叫什麼?”
掙扎著跑至夜子漓身前,宋瑾瑜半跪在地上,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掉在夜子漓半開的衣衫上,掉在他的心口,熾熱而又滾燙!
宋瑾瑜輕撫著夜子漓的臉,哭道“花公雞,花公雞!你知道他給你吃的是什麼嗎?”
夜子漓又是灑脫無忌的一笑,唇色泛白,很是無力“不就是斷源續命丹嗎?還要不了本公子的小命!”
“你還知道是斷源續命丹?要不了命,可是根基盡廢……”淚一滴滴的掉,後面的話宋瑾瑜沒敢說出聲。
可是根基盡廢,這豈不是叫你比死了更難受?
恰在此時,白澤皇的分身上前幾步,浩瀚的聖獸王者之氣溢位。
宋瑾瑜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回過頭滿是淚水地求白澤皇道“白澤皇,你能不能救救他?求你了!”
真的,宋瑾瑜這輩子還沒求過誰,但此刻先是失去唸念,夜子漓的情況又是根基被廢,全身經脈寸斷,隨時可能死去……
她內心的防禦徹底崩塌了,此刻但凡有一絲能救夜子漓的機會;她都會拼了命去抓住!
白澤皇凝眸,強大的獸靈力穿過夜子漓身上的經脈。
而後開口道“要醫他不難,全身經脈給修補好便是;但這根基卻是極為費事,一個弄不好,此生修為再無寸進,可惜了一個好苗子!”
宋瑾瑜跪在地上,趴伏著磕了個頭,雙眸中已是凝了些血淚。
鄭重道“求白澤皇念在我曾經救過大白的份上,救夜子漓這一回。”
宋瑾瑜這不是要挾,她內心也從未覺得自己於大白有恩;一直以來,她都是將大白當做親弟弟看待的。
可此時此刻,她只能抓住一切能借用的東西,去救夜子漓這條命!
縱然這話有些偏頗,有些用過往的事情去要挾白澤皇救人的意思,但她只能如此了。
大白那邊,往後慢慢彌補。
夜子漓不能死,夜子漓若是因她而死,此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