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家公司都拖不起了,但不能這麼說。
李默拿起筆,又放下。
“衛奕信閣下,已經鬧成這樣,我曾想過,不如索性將工程繼續停著,停上兩年。至於工人,我養著就是。”
開區如今各色工人達到了八九萬人,隨行來的還有不少家屬,這些家屬來也不僅是丈夫在開區施工時間長,她們來陪伴的,這麼多人,吃喝拉撒,每天都會產生消費。
有的人機靈,幾家家屬合在一起,在各個工地外面做點小生意。
李默出身草根,但不是一個忘本的草根,對這些家屬管理比較松,還有意地就著招聘一些家屬做清潔工人。若是移花載樹的什麼,也會招聘一些家屬做短工。
還有三家公司正在培訓的工人。
整個開區已經擁有十幾萬人,李默直接開工資的不過十萬人左右。
但問題是內地工人工資低,高中低平均起來,一年不過三千來塊錢,養上兩年,以黑市匯率計算,合在一起,還不足一億美元。
相比於李默的做空,簡直就是毛毛雨。
甚至在七月,為了誘惑羅伯遜他們上當,李默有意地虧損,這個金額幾乎就達到了十來億美元。
李默敲著合同,說“看,好像我佔了很多便宜。是否佔了便宜,這片地,包括船灣水庫水域面積,不過十平方公里多點,一點五億美元,況且做了這麼多限制。”
李默說的這個面積,是不包括平洲島的。
在衛奕信眼裡,平洲島同樣也只是一個添頭。
比前兩次買地便宜多了,但不與前兩次買地相比,其實還是不便宜的。
外界對李默在開區的投資普遍看法也是一樣,認為開區位於香江這個***,能給李默各企業的展帶來一些便利,除了這一條外,這些投資應當是虧本的,至於虧多少,就看投入運營後的收益了。
事實上在李默心中,即便往後去,香江地價房價普遍性的上漲,開區依然還會虧本,迴歸後投入運營,內地百姓收入勉強漸漸上來,但香江房地產又開始暴跌。
因此李默前期根本未打算開多少商品房,頂多建設各個商鋪,即便這些商鋪,前期的租金還不會有多高,這意味著即便迴歸,李默還會拿出許地資金進一步的補貼。
這個時間過程最少延續到o3年、o4年,誰能有眼光看到那一天?
“給了我更多自主的權利……衛奕信閣下,不管它是真買,還是長租,至少眼下它是屬於我的地方,實際上,按照香江的法律,不管這些人是什麼用意,在沒有得到開區准許的情況下,闖入進來,都得要接受法律制裁,開區同樣有權利讓安保進行一些合法性的自衛。”
衛奕信瀑布汗了。
難道李默的想法是讓自己得將那一萬多名遊行示威的人一起抓起來?
李默可不是這個意思。
他說的就是合同上的一些條款,看似讓他擁有了許多自主的權利,實際上也沒有給予什麼照顧,頂多說,用合同形式將這些自主權利明文規定起來。
“鬧了二十多天,這個結果,我很不滿……若不是上面……甚至我根本就不想你做什麼退讓。”
工人停工,我養著!
寧肯養著,只要能給我一次做空香江的機會,那也是值得的。
為什麼李默會答應,“上面”當了一次背鍋俠。
李默說著,很不滿地簽字蓋章。
衛奕信長舒了一口氣,中國的“上面”真好啊,全是一群損己利人的國際友好戰士。衛奕信帶著僥倖上了車子。
“王偉國,你立即帶著人,在議定的分界線上,打下界樁,嗯,兩三百米,三四百米就好了。”
“好的。”王偉國心領神會地走了。
為什麼李默不惜成本地修建寶船島與燈塔島,若僅是圖給企業展帶來一些便利,無疑開區的面積足夠大。但作為未來一個大型的綜合旅遊區,它的面積又太小了。
鳳凰笏是位於這個長條起端的一個近乎口字型的小海灣,合同上明文規定,以鳳凰笏南面末端為分界線。
但這個末端還是比較含糊,是以灣口與6地分界的地方稱為末端呢,還是整個鳳凰笏區域包括6地面積的末端為末端呢。
多賴上一兩公里是不可能的,但多賴上兩三百米,三四百米,港府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