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泰任的老爸黃崗正在家裡就著豬頭肉喝老酒。
他是一個廠的d委書記,廠也不算小,兩百來號員工,效益也就那樣,不賺也不虧……這還算是好的,不少國企已經大幅度虧本了,若不是國家不停地輸血,能有大半國企立即倒掉。
身為一把手,老婆也是小領導,兩人工資都比較高,有點小外路財,不過就這個廠子,除非膽子肥到什麼後果都不管的地步,否則外路財也來得有限。再說他才升上來時間也不長,李默看簡歷時還是車間主任呢,更沒有那膽子。若不是李默支援,他連兒子出國留學的花費,都供不起。
還有兒子……
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大女兒嫁人了,還有一個小兒子。
不過大兒子出國留學了,等於了了他一樁心願。
正在他哼著小曲喝著老酒時,黃泰任風塵樸樸地回來。
“小任,你怎麼回來了?”黃崗驚訝地放下酒杯問,黃泰任母親也擔心地看著兒子。
“爸,媽,我也參加工作了。”
“什麼工作,你不好好讀書,工什麼作!”
“讀書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有一份好工作?”
“那不同,你在外國畢業了,才有好工作。”
“什麼樣叫好工作,能讓我當市長嗎?”
“最少是一個大廠的幹部。”
“我現在就當了一個大廠的ceo,算不算是好工作?”
究竟誰來當宜樂公司的ceo,李默還沒有決定,他讓劉向忠與布雷迪替他留心著,若是區別不大,讓他們兩人自己做決定。即便是副總裁,工資分成獎金都一樣,有工作,讓他們兩人協商。
畢竟這個年齡確實有點兒小問題。
黃泰任與孫紅旗都有點躍躍欲試,實際李默都做好了他們撞得鼻青臉腫的準備。但撞著撞著,兩人就漸漸上路了。
明年新廠成立後,李默從他們中間擇出一人,擔任新公司的ceo,都能說是ceo。
“什麼廠。”
“不是廠,是公司,知道其中的區別嗎?”
“咦,看樣子你比我還有本事了。”
“不敢,不敢,不過我管的人比你管得多。”
“有多少人?”
“第一批大約是三百多人,明年可能擴招成五六百人,比你多吧。”
“那個小孩辦的公司?”
“什麼小孩,人家是小孩嗎,那叫小青年,不知是多少美國青年崇拜的偶像。不但青年崇拜他,就是哪些億萬富翁,對他也是言聽計從。爸,你有那能力嗎?”
“我比他歲數大!”
“好吧,你比他大,這個新公司可能不是他一個人辦的,還有一些外國人。”黃泰任不確定地說。
真正知道內情的只有郝立克一個人,這也是李默反覆觀察郝立克的原因。
其他人,包括劉向忠在內,皆有點搞不清楚,當然,他們也不會問的,這是最簡單的職業操守。
郝立克同樣不會說的,除非FBI強行將他綁架過去,嚴刑審訊,可審完了怎麼辦?難道對郝立克來一個毀屍滅跡?想多了!
即便這樣,隨著李默手中可用的人才越來越多,進一步交叉持股,有可能連郝立克最後都弄不清楚了。
“還有外國人,難怪他敢進入中國。”
“為什麼不敢,人家掙的是正宗的外國錢,帶回來的是外匯,不能說外資,最少能說是港資吧。”
“他不怕人說他搞資本主義?”
“爸,你還指望回到十幾年前啊?真回到以前,你日子也不好過。”
“可是學業啊……”黃崗還是惋惜地說,從開始時,他的想法就是藉助李默的錢,將書讀完,文憑拿到手,也不是留在美國,而是回中國,吃公家飯,不管廠子倒不倒,最少以後國家會繼續安排工作……這時,九成九的人都是這想法。
“爸,你不要懊悔,我算我的收入給你聽。”
“我忘了,他們給你多少工資?”
“每月保底工資一千塊錢。”
“乖乖鼕鼕,”黃崗舉著酒杯,生生地將酒杯愣在半空裡。
“這是保底工資,還有股份分紅,才開始是百分之一的分紅,若是我做得好,能漲到百分之二的分紅。”
“分紅會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