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里村這個地方,大冬天的竟然霧氣瀰漫,讓人看不清前路,我走了好久,都還在村外徘徊。
很想一股做氣衝進去,卻被一隻手按住了肩膀。
我有些不耐煩的回頭,“暮雲城,你跟著我幹嘛?”
暮雲城冷的像冰塊一樣的臉扭向一邊,“我並沒有跟著你,八里村也是我要去去的地方。我體察民情的地方在那兒。”
我:“……”
我不解:“那你拉住我做什麼?”
他袖回手道:“你師父何不往是不是早就進山了。”
我說:“是啊。”
“可他還沒有出來,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理了理思路,立即明白了過來,“你是說,裡面有危險。”
他點頭,“還是謹慎些好。”
為了謹慎些,我們又等了一天,後來實在沒有辦法了。
我終於想起了這兒的地方官,那個既沒有眼色的眼色也沒有威懾力的縣令。
我跑進衙門,拿著暮雲城的令牌讓他們派出一部分人給我們帶路。
但八里村實在與世隔絕,又是找尋了幾日才真正進了山。
“你們說的那個姑娘大約住在村裡的山坳裡,今天早上還要一個黑衣漢子打聽著,好像也去了她家。”
一聽村長這麼說,我就放心多了。
那黑衣漢子一定是何不往,他既然今天才去,想必前幾天是迷路了吧。只要人沒事就好。
我大鬆了口氣,沿著村長指的路,往何姑娘家走。
這回,暮雲城沒有再跟過來,他站在村長家門口遠遠的目送我。或許是我眼花了吧,但那抹紫色身影一直在霧氣中凝立著。
我跟著衙門的幾個人急匆匆趕到何姑娘家,但到了那兒,卻是一片寂靜。
我沒有聽到何不往大大咧咧的聲音,也沒有聽到屋中孩子的聲音。
等推門時,一陣濃烈的血腥氣撲面而來,我突然頭起昏來。
幸好旁邊有人撫住我,又是好一會兒,聽見人說,“殿下,人沒了。一家四口,全部斃命。”
我擰眉望去,果然,他們夫婦都倒臥在血泊裡,兩個孩子在另一間屋子裡的床榻上。
人已經沒了氣息,只身上的刀口還是刺啦啦的明顯著。
“那人好狠的心腸,竟然都是一刀斃命。”
我只覺得背上蹭蹭冒起了冷汗,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師父,我師父……何不往呢?”
大家又是手忙腳亂的一通亂找,終於在柴房的米缸裡撈出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呢。
我抱著何不往就是嚎啕大哭,要不是他跟著我來這兒,也不會遇到這種事。
我哭的正傷心,他突然動了下,狠狠喘了口氣,才劇烈咳出來。
他沒有死倒是又嚇了我一跳。
我們短暫對視後,他猛然推開我,就要往外跑去,“何姑娘何姑娘——”
他高喊著衝向何姑娘的房屋,卻突然跌倒在那屋門口,整個人簌簌起抖來。
不久後,他捶胸頓足,“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早來一步就不會是這樣的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想,這也是大家的疑問。
我問了這個問題後,何不往終於給瞭解答。原來在他趕到這兒後,何姑娘到是很熱情的款待他,也答應會告訴我們我母妃的事。
然而在她買菜回來後,一切卻變了。
“何姑娘踉踉蹌蹌走進來,什麼菜也沒買,我感覺不對勁,一直追問她,她卻說有仇人要殺她。還要我趕緊走,那我如何能走,說什麼也不能走,就待著等那個人來,可是後來,何姑娘一直擔憂的很,還給我倒了茶。我喝完就不醒人事了。”
照何不往的話說,應該是有仇家追了過來,可怎麼就這麼湊巧,死在了我來的路上。
我茫然站了半晌,才聽見何不往說,“殿下,要不我們先回衙門等吧,衙門總能查到訊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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