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章拼命掙扎,聲音沙啞,“我怎麼就壞了娘娘大事,太子殿下一除,大殿下坐上儲位,名正言順。”
王福又提起他的衣裳,將他揪到臉面前,一字一句道:“我問你,太子殿下迷路,就算你這兒的兵士不去救他,難道五城兵馬司的人會放任不管?”
曹章喘了一口大氣道:“五城兵馬司全部聽從我爹的號令,我早已經用我爹的印章給他們密信,不用進入西山。”
王福手上微松,這麼說來,太子殿下確實毫無活路,可是皇子妃為什麼還有隻身犯險呢?
不對,一定有什麼不對。
他擰眉思考了好久,又問道:“除了太子殿下,可還有其它人進入西山?”
“沒,沒有。”曹章思考一瞬,忽然一掌拍在大腿上,“對了,有,有,沈家小姐沈茴好像跟著太子殿下進去了。穿的是將士的衣裳。”
“怪不得,你個糊塗東西。”王福一腳將曹章踹開,憤憤道:“沈茴的母親沈艾之,早年征戰南水,戰死沙場,皇上不忍心,不僅加封了女將軍的位分,還給他們沈家留了好幾千兵馬。此次就算不為太子,為了沈小姐,他們也一定會出馬。”
曹章臉色煞時黑裡透青,亂了陣腳,“是,我忘了,還有沈家。那,那太子殿下就死不成了。”
王福輕蔑笑道:“豈止死不成,等他出來,知道你們這些人營救不利,翫忽職守,只怕死的就是你了。”
曹章渾身冰涼,僵硬很久都不能動彈,最後反應過來,忙去抱王福的褲腿,“你,你一定還有辦法是不是,救救我,救救我。”
王福一腳將他踹開,背轉身去,“辦法不是沒有。只是你要聽話。”
曹章伏地,點頭如搗蒜,“聽,只要能活命我什麼都聽你的。”
王福道:“好。你現在就立即派兵進山,不得拖延。以營救太子殿下為名,向他表一表忠心。”
曹章汗如雨下,連忙道:“好。”
王福又道:“皇子妃娘娘是為了找雪犬,偷偷進山,所以沒有人攔住。看到過她的人,還有聽到你的閒言碎語的人,都不該還活著,明白嗎?”
曹章跪的腿軟,嘴唇顫抖。這是要殺死和他同上戰場,同吃酒肉的兄弟嗎。
“曹將軍,今日,你不殺他們,留下口舌。太子殿下若是知道娘娘給他下套,你覺得他們誰能饒了你。”
曹章重重的一點頭,幾乎咬碎了牙齒,憋出一個字,“是。”
他起身大步朝外走去,一身甲冑撞擊出沉悶的聲響。
王福從地上奢靡的食物上移開眼睛,又看向已走到門口的高大身影,陰鷲的眼睛裡滿是晦暗。
他雪白的麵皮動了動,嘴唇一掀,說出的話冷酷無比。
“救你?你想到挺美。大趙的幾十萬軍隊可不能毀在你的手裡。”
西山深處,白雪皚皚,萬里無垠。
一個護衛急馳到趙靖身邊,朝他懷裡而女子偷瞥了一眼,恭敬道:“殿下,不可以再往前走了,此處已經是西山絕谷,圍場中清道的人又與我們失散,只怕再往前,就真的有危險了。”
趙靖將馬鞭一揚,指著前方雪地上一層淺薄腳印,“怕什麼,前面沈家幾千兵馬,還怕找不過來嗎,再說,前方有雪狐出沒的跡象,哪裡有不去瞧瞧的道理。”
話畢,鞭子一揚,打馬就當先衝了出去。
留下那侍衛跺足道:“殿下,絕谷地境險惡,時常生雪崩,有去無回的人數不勝數……殿下,不可以再往前了……”
他警告的聲音被狂風颳的四散,隻言片語的往前飄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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