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策馬快追趕過去,一眼看見一面繡著鶴紋的白旗。
走近看,卻是梁王。
“梁王殿下。”
他星眸一亮,揮手讓人去撿拾那隻剛獵殺的野雀,自己則朝我走了過來,“衛皇后怎麼會來這兒。”
他又朝我身後望去,“娘娘一個人來的?”
“是,我想問梁王殿下,齊王現在在何處?”
他一怔愣,指著我來到路道,“齊王與我們打賭,每人帶一支軍隊,選取一條路進山,三日後在駐紮營帳的地方回合。”
“殿下知道具體是哪條路嗎?”
他搖頭,“我覺得甚是麻煩,就先行一步,並不知道其他人走的哪兒。”
我轉身要走,他問道“娘娘似乎有急事,可是宮中出了什麼事?”
“喔,倒不是,是悠宜公主說齊王最近身體不舒服,本不宜再出來打獵。知道齊王一時半會回不去,特意讓我帶來一些藥物。”我從身側提出提前準備好的東西,搖晃一下。
梁王不再懷疑,反而差遣了身後兩個士兵護送我。
我再次回到那個路口,排除梁王這條路,還剩下兩條。
我指著其中一條道“你們走這邊,一旦看到齊王的軍隊,立即以煙霧通知我。”
行軍隊伍中,為了各軍隊互通訊息,常常會準備這些東西。
他們有些猶豫,也只是一瞬,大約還記起來梁王那句話,“一切聽從衛皇后差遣。”
所以,他們很快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我一路走了很久,都沒有遇到人,也沒有看到煙霧的痕跡。
直到第二天下午,才看到一個十分眼熟的人。
那是衛洵的親信,一見到我,更是緊張。
“衛王人呢?”
他哆嗦道“他們去,去前面了。”
“齊王也在?”
他點頭。
“還有誰?”
“韓王,洛雀夫人。”
他攔住我的馬,“娘娘,您不能進去。”
“嗯?”
“大王有令,任何人都不得進去。”
“讓開!”
“娘娘——”
我一揚馬鞭,怒目而視,“你可知道,你們今天闖了大禍。”
不等他明白過來,我已經闖入了禁地。
我的出現,讓他們都有些錯愕,尤其是洛雀夫人,盯了我好一會兒。
我則立即從馬上跳下,來到齊王面前,“齊王殿下,不能再往前去了,前面山高路窄,春日,野獸走動頻繁,那路時常塌方。陛下此去危險。”
洛雀夫人不以為然,“陛下出行,早就有軍隊清道,這林中鳥獸能有多少,能鬧出什麼動靜。娘娘多慮了吧。”
她扭頭朝齊王一笑,“時辰不早了,再晚些,那些小獸們都該縮回洞裡去了。大王,妾還沒獵夠呢。”
齊王便附和笑道“衛王,你同衛皇后一道吧。她懷有身孕,不便在林中行走,朕和洛雀夫人先行一步。”
衛洵黑著臉將我拉到一旁,“你是天生反骨麼?讓你不要來,卻非要跟來。”
我望他一瞬,他移開目光,牽來我的馬,“上馬吧,我送你回去。”
“衛洵,這是你的計劃,還是洛雀夫人的計劃?”
“什麼?”
“林中設伏,想要殺了齊王。”
衛洵眼神一涼,轉頭過來,“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情。”
他強行將我攔腰抱起,往山下走去。
我掙扎不休,“衛洵,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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