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覺得連太醫都檢查不出來的藥,很可能根本就不是咱們衛國境內的東西。”
不是衛國,便是其它地方王的滲透了。聯想到最近衛、齊聯姻,不難明白她指的是誰。
“宜妃剛進宮,能下這樣的毒手?除非她不要命了。”
“可娘娘就沒有想過兵行險招這一說嗎。再說當初,元興郡主和陛下的留言四起,逼得娘娘去請齊王賜婚,誰又知道,那些留言是不是一開始就是她散播出去,故意傳到娘娘耳朵裡呢?”
胃裡突然一陣難受,見我又要吐了,她趕緊捧來盂盆。
吐完後,我重新躺下,“這事情生在我宮裡,無論怎麼說,都不便插手。我的嫌疑還沒洗清,便去懷疑別人,陛下該怎麼想?今日這話,我只當沒有聽見,剩下的,就由陛下定奪吧。”
“對了,你那庫房的人參、紅血燕窩挑些出來,送去郡主府上吧。”
經歷了這件事,想必郡主受傷很深,心情定然不佳。我原本應該親自去看,但怕勾起她的傷心事反而不好。
翠碧領命出去,剛到門口,忽然聽到外面有小孩子的喧鬧聲。
“你來追我呀,追我呀。”是安國公主又拉著丫鬟們開始玩狼和小羊的遊戲了。
丫鬟們聽從公主的命令,拽著她的衣襬,躲在她的身後,避免被公主前方的丫鬟捉到。
充當“狼”的丫鬟並不敢真的捉到其他人,只能配合著公主左右周旋。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天,她拿著青團跑到郡主面前,放下手中青團,換取了另外一個青團的場景。
“翠碧,本宮乏了。讓人讓人將公主帶去別的地方玩鬧。”
走到門口的翠碧,屈膝道“是。”
過了好一會兒,整個院子才算徹底清靜了下來。
可我到底沒有睡著。
此後幾天,衛洵沒有去召宜妃侍寢,反而多數時候留在了我的宮裡。
時常是他在看摺子,我在一旁鑽研棋譜,亦或是他練字,我在一旁畫畫,有時候他也會過來點評一二。
用膳時,更是下人驗過後,他親自品嚐,嚇得我趕緊去搶那銀筷子。
“陛下九五至尊,若因為嬪妾的事情,置自己生死不顧,臣妾還不如早早就中毒。”
這話倒是引到他不痛快,盯我一瞬,放下筷子道“好吧好吧,用膳吧。孤以後不會再做讓皇后擔心的事情。”
那件青團的案子也一直拖到了六月,才算有了結果。
翠碧有一天夜裡回廂房休息,忽然看見一個丫鬟鬼鬼祟祟,她尾隨其後,竟然現那丫鬟揹著行囊,想要斂財逃跑。
翠碧立即叫來侍衛,將那丫鬟捉拿。
藉著侍衛們手中的燭火,她一眼認出那丫鬟,“流雲?怎麼會是你。”
流雲正是我宮中的丫鬟,對於她的出逃我也感到意外,挑眉道“本宮即將臨盆,鳳翔宮正是缺人的時候,你這是要去哪兒?”
她抖顫不止,啜泣道“奴婢,奴婢思念親人,希望,希望娘娘能放我出宮。”
“思念親人?”翠碧挑眉,“既然想要出宮,求娘娘便是,何須這樣鬼鬼祟祟。”
她目光凝聚在流雲的包袱上,一把扯落,竟然掉出一地金銀,還有許多飾。
“你一個丫鬟,哪裡來的這麼多東西,定是收了哪位娘娘的禮,來害娘娘是不是?那青團裡的毒可是和你有關係?”
翠碧的一連串問,讓流雲臉色蒼白,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又膝行過來求我,“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饒命。”
我一腳踢開她,“收押吧,仔細盤查,勿傷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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