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爾格勒並不把那拉的話放在心上,憲陽於他來說,攻下來完全就是個時間問題。上一次沒能打下來,還不是遇到一個始料未及的人。
“王,若不是他們突然來了一個小子,我早就把憲陽打下來了!”奧爾格勒很是自大,完全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也就那小子是個例外,除此之外憲陽其他人都不在話下。”
那拉勾勾唇角,臉上滿是嘲諷的笑容,“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你與其設想如果,不如想象現在如何才能把損失減少到最低,才能打下憲陽。”
“是!”
奧爾格勒不情不願的從營帳裡出去了,臉色立馬一遍。
“呸,還真以為自己就是王了,一個雜種!”
很顯然,奧爾格勒對於那拉很是不信服。
其他將軍有的裝作沒看見,有的微微蹙眉,只有一人上前說道“奧爾格勒,你差不多得了,那是王!”
“王又怎麼了,這幾天我們在這裡閒的都沒事幹,你說說都到憲陽門口了,就是憋著不動,有什麼意思!”
他大聲嚷嚷著,生怕坐在營帳裡的那拉聽不見。
那人嘆氣搖頭,“王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在這裡大吼大叫也沒有用……”
誰讓上次他帶領的軍隊並沒有把憲陽攻下來,回到草原上上眾人好一頓奚落,從此王對他的態度也變了。
以前奧爾格勒多驕傲自大,仗著自己的功勞連王都不看在眼裡,現在………呵呵。
這個跟頭摔得真狠,摔得真好。
奧爾格勒哼了一聲,扭頭走了。在這裡他誰也不服,能讓奧爾格勒服氣很簡單,只要能打得過他就行,而在這裡,沒有人能打得過他。
所以,他誰也不服。
比起北狄營帳內的熱鬧,憲陽就安靜了許多。憲陽與草原臨近,地勢海拔較高,因此冷的也很快。不過剛剛十一月下旬,在某個晚上,已經開始飄起了血花。
“陛下,您怎麼穿這麼少就出來了。”瑞英縱抬手要把自己身上的大麾撤下,被寒衍瑧制止了。
“朕不冷,你穿著好了。”
不冷是一方面,還有她不習慣穿別人的衣服。
瑞英縱無奈道“陛下,您這次出來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您可別還沒上戰場就先病倒了……我們都是一群糙老爺們,也不懂得照顧人。不如臣派人出去賣個奴婢回來?”
寒衍瑧冷冷瞥了他一眼,看得後者心驚膽戰,直吞口水。
“陛……陛下?”
“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還敢賣人進來。”寒衍瑧冷語道“你就不怕賣回來一個探子,最後憲陽不攻自破麼?”
瑞英縱冒出一身冷汗,“是是是……是臣思慮不周,請陛下恕罪!”
孃的,果然是許久沒有活動筋骨,竟然忘了。這會兒可正式跟北狄交戰的時候,要是出了什麼岔子,他自己都不會饒恕自己。
寒衍瑧也就是嚇唬他一下,並未真起什麼心思。
“行了,你閒的沒事就多操練操練,回頭到了戰場上多殺幾個敵人,總比被人殺要強。”
雖然說戰場上不可避免的流血和受傷,甚至犧牲,寒衍瑧卻也想把這種傷害降至最低。戰場上每一個士兵都是西琰的百姓,她有義務和責任去避免他們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