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景深抿了抿唇,緩緩深吸了一口氣,也冷靜了下來。
他緩緩頷“好,都聽你的。”
一副唯老婆馬是瞻的堅決態度。
霍冉垂眸看著他的模樣,挑了挑眉稍。
其實她的表情並不是很愉快。
但是,她還是接過了這顆鑽戒。
她知道,若不接受,某男可能會一直跪著。
她可不想明早上一起來,某男膝蓋腫了,到時候就真的得靠著輪椅了。
霍冉拿起戒指,說“九爺,不打算給我戴上嗎?”
男人這才起身,將鑽戒緩緩套上了她的無名指。
鄭重其事。
肅然起敬。
霍冉看著他正兒八經的模樣,也有點好笑。
但其實,剛剛二人之間的互動,卻讓她心底無法這麼愉悅地接受。
權景深伸手,將她抱進了懷中。
好像這樣,才能緩解一下自己心底的那點莫名其妙而來的空虛感。
霍冉倚在他的胸膛前,靜靜聽著他胸膛裡的心跳,強勁有力。
那一刻,似乎心情也平靜了些。
不論結果如何,既然是她選擇的結果,就該自己走下去。
冰涼的指尖突然落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撫弄了一下,好像是在感受這丫頭臉上的疹子。
霍冉“啪”地一下將他的大爪子拍開,不滿地說“你在幹什麼?”
有點質問的意思。
權景深嗯了一聲,尾音上揚,撩人至極。
男人倒是乖巧地回答“想看看你臉上的疹子,到了什麼程度。”這口吻,聽著還挺委屈的呢?
霍冉搖頭,“九爺知不知道,你手指上有多少細菌,這樣會造成感染,我要是真的毀容了……”
“那我陪你一起毀容。”權景深打斷她的話。
本來心情還挺沉重的霍冉,不知怎麼,聽見他這話,有點好笑,噗嗤一聲笑了。
這要是讓權九爺的下屬聽見了,定然要瘋吧?
陪她一起毀容?全帝都的名媛女子都要瘋。
她自男人的懷中抬起頭,纖細的手指輕輕撫上了他的下頜,來回磨蹭了下。
“別呀,難道你不知道我是饞你這張臉,這顏值,才跟你在一塊兒的嗎?”她半開玩笑地說道。
手指輕勾了勾他的下頜。
分明是調戲的話,可還是讓男人不滿地黑了臉。
要不是看著她這臉上疹子太可憐了,他還真的想咬死她。
“只是饞我的臉,嗯?”
霍冉小臉兒歪了歪,露出天真無邪的表情,“唔,也可能是饞九爺的身子吧。”
在空曠無人的藝術展館裡調戲權九爺,果然挺爽快的!權景深沒有回應她。
畢竟,該氣也氣過了。
突然,展館裡燈光驟亮。
四周牆壁上掛出了無數幅畫作。
霍冉一抬頭,覺這些畫很眼熟。
她愣了一下,緩緩走向了畫作前。
權景深漫步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逐漸愣的神色,薄唇這才略微滿意地勾起了。
他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心下卻有了一絲滿足。
霍冉知道,男人是用心了的。
牆壁上的所有畫作,都是按照年齡排序。
最神奇的是,從零歲時的畫作,到如今“白鳶大師”的畫作,以順序釘在了牆壁上。
不感動,那才是假的。
霍冉錯愕地問“我小時候的畫,你從哪裡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