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子?”
直愣愣地吐出了兩個字,權子赫捧住了自己的臉,有一種仿若還在做夢的幻覺中。
他不信。
但,憑他對自己親哥的瞭解,不可能會對嫂子之外的女人這麼親暱。
更何況還叫出了那一聲“冉冉”。
如此動人心絃的聲音,叫人如何不信?
可眼前的溫冉,是一張極度陌生臉。
權景深看了一眼自己這傻弟弟,也不去說什麼。
溫冉也自知暴露了馬甲,都懶得再去辯解。
“嗯,是我。”
很淡的幾個字,不驚不乍。
她越淡定,權子赫就越是咋咋呼呼,“啊啊啊啊,你是嫂子,嫂子你牛,嫂子你竟然是不染大夫?”
天哪嚕。
“你很吵。”權景深倚在溫冉的身側,涼涼地看著這個咋咋呼呼的弟弟。
一驚一乍。
鬧騰死了。
他抬了抬弧度完美的下頜,“出去,鬧心。”
被自己的親哥說成“鬧心”,權子赫委委屈屈地轉身,走了。
他知道自己很可能會被親哥嫌棄的……
畢竟留在坐診室裡,肯定會被認為是個電燈泡。
溫冉轉眸看了一眼出去的人,身側的男人竟然還把大半部分的身體重量壓在她身上。
她的眉頭一攢,十分生氣。
“你還壓著我幹什麼?”
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能正常走動了,恢復得可以。
她早已看透這男人,心思大大的壞了!
聽著她呵斥聲,權景深非但沒有鬆開,甚至還伸出了手,輕輕勾住了她的腰際。
“我站不了多久,走不了多久。”
“多久是好久?”溫冉反問。
這個過程確實沒那麼快。
需要慢慢練習,進行復健練習。
大概是出於職業病的緣故,此時的她,心思都在男人說的恢復時間上,而全然沒有在意他還摟著她的腰。
男人的嗓音,低沉地從頭頂砸下。
“大概幾個小時吧。”
很沉,落下時,這嗓音猶如玉石相擊。
溫冉眉頭越擰越緊,“你剛剛恢復,你也不能站立或持續走路很長時間,每隔一個小時就應該好好休息。”
她說罷,伸手拍了拍他的腿。
“還要經常按摩按摩。”
“藥也繼續吃吧。”
說完這話,男人卻低低笑了起來。
嗓音輕柔地在她頭頂上方落下。
溫冉聽見他的笑音,不滿地抬頭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