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容頓時被刺激到,就要暴走,紅袍隨風而動,東方楚燁踱步至二人中央。
想起方才被一道勁氣擊中的小腹,現在還在抽痛,上官婉容頓時將所有火氣吞下。
“沒事了,回吧。”東方楚燁柔聲道。
在南青風面前,裝的是溫柔似水,看不出破綻。
“嗯。”
幾人抬腳準備跨出門檻,上官婉容卻似是瘋魔了般,先他幾人衝出門檻,直奔拱月門。
“唉,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何必呢?”
南青風望著她氣沖沖離去的方向,搖頭嘆了一聲,舉步跨出門檻。
“風兒,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身側,北冥楠的聲音傳來。
南青風身形微僵。
這老狐狸聞到她毒藥的香氣了。
“北冥楠,即便本王未來王妃是你妹妹,你也不該大庭廣眾之下,如此這般吧?”
嗅自己妹妹身上的味道,真是……
北冥楠站直了身子,“王爺誤會了,只是在風兒身上聞到了從未聞過的香氣,關心她一下罷了,並無其他意思。”
“哦?是嗎?”東方楚燁勾唇笑著,但任誰看了,那笑容之下都有一股冷意。
北冥楠凝著他,眸光深邃。
想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說,視線重新落在南青風身上,朝她伸出手。
“風兒,二哥送你回去。”
南青風掃了一眼他伸過來的手,微微一笑,將雙手背在身後。
“我與二哥不同路,二哥還是自己回吧。”
孤影院,與北冥府不同路。
她與北冥楠,亦然。
聽到這話的東方楚燁,唇角再次朝上挽起,大手一伸,扣住南青風肩頭,將她攬入懷中。
“無妨,無論你在哪兒,本王都與你順路,本王送你。”
北冥楠凝著南青風,眼底光芒虛閃。
懸在空中的手指微蜷,終是收了回來。
他漫吸了口氣,又恢復了往日那平淡無波的面容。
“好自為之……”
他看著南青風,留下四個字,提步往外走去。
白袍在眼角餘光翻飛,南青風看也未看,任由那點衣角消失。
“賤人!賤人!不是跟你說了嗎?每日五百兩!交滿五年我就放你跟你那個千人騎萬人枕的娘離開上官府嗎?這兩天的銀呢!不交錢怎麼好意思腆著臉來問我要吃食?!”
拱月門那頭,砰砰聲接連不斷,聽著便是拳拳到肉,聽的南青風牙根酸。
“該死的東西,還敢還手?!”
上官婉容驚怒的聲音傳來,“一個血包賤婢欺負我也就罷了,你區區一個庶女雜種,也敢欺到本小姐頭上!”
衣著襤褸的女子從拱月門內飛了出來,重重摔落在地。
後腦勺磕在了青石板上,出“咚”的一聲悶響。
這動靜,讓剛走到門口的北冥楠都頓了頓腳,回頭深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抿著唇舉步離去。
上官府庶女?
南青風眼皮一跳。
書中寫到,這上官雄,財力雄厚,欺男霸女,看上的青樓頭牌花魁,強娶回府,玩了一段時間之後膩了,準備將其送回青樓。
結果花魁有了身孕,沒人要大著肚子的女子。
上官雄氣結,只得留她在府上,花魁誕下一女,要他賜名,他賜單字一個“建”,同賤。
花魁心疼女兒,又添一“月”字。
上官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