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左右齊喝一聲，將桃兒直接架出花廳。
片刻之後，院落外便傳來淒厲的慘叫聲。
南青風眼底笑意流過，視線有意無意的掃過還在花廳站著的其他廚房下人，嘆息一聲。
“可憐啊可憐，早知如此，乖乖的待在後廚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那些下人同時眼底浮起復雜光芒，心思各不一。
北冥婧兒眸光一黯，不敢回頭看那些下人。
尖銳的指甲將掌心掐出了血，她滿心被怒恨充斥，渾然不覺。
北冥青風，不光壞了她的事，還壞了她在下人們心裡的形象。
日後若再想利用這些下人，可就難了。
南青風目的達到，也不想繼續跟這對母女多待，衝著赫連如一頷道，“事情已真相大白，娘若沒什麼事，青風就先走了。”
不等赫連如回話，扭頭就走，走了兩步又在桌前停下。
“這一桌子珍饈美食，想來娘跟妹妹二人是用不了這麼多的，這盤水晶肘子，我就帶走了。”
她那院裡還有個養傷的丫頭，得給她也順帶補補。
“站住！”
北冥婧兒的聲音又從身後傳來。
南青風駐足側目看她，“妹妹還有什麼事？”
“敢問姐姐，夜裡去取膳食時，可曾見過玉兒跟珠兒？”
南青風眯眼搖頭，“未曾見過。”
北冥婧兒兩眼鎖著她，“我那丫鬟珠兒，琵琶骨不知被人用什麼利器穿透，說來也巧，我記得姐姐那丫鬟鐲兒琵琶骨也被穿了，依姐姐所見，珠兒，會不會是被人報復所傷？”
這就差點她的名，道她的姓了。
只不過這種試探的法子，對於南青風這種心理素質極好，臉皮比城牆還厚的王牌來說，根本不管用。
“姐姐素來愚笨，不及妹妹聰穎，誰知道呢？搞不好是虧心事做多了，老天爺看不下去，降了懲罰也說不定呢。”
轉身，揮了揮手，瀟灑離去。
“婧兒，”赫連如收回望著南青風離去的眼神，“方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北冥婧兒轉過身的瞬間，眼尾微微泛紅。
“娘照顧大哥，還不知道，大夫給珠兒檢查身子，現珠兒琵琶骨不知被什麼利器給穿透了，跟那鐲兒被穿透的位置一模一樣……珠兒素來乖巧，從未得罪過什麼人，要真說與誰有仇，那就是鐲兒犯了錯，她動手懲治了一番，沒想到……”
“難道青風乾的？”赫連如眉心皺起，眼底驚疑不定，“可是她只一個人，不可能毫無動靜的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的帶走兩個丫鬟，還傷了她們。”
北冥婧兒也想不通這點。
她又不會武，又不如男子力氣大，怎麼能做到的。
“會不會……有人在幫她？”
“婧兒。”
赫連如忽然嗓音低沉。
“你日後可是赫連家主母，說不定，還有更高的位置，只知道多疑猜測，可保不住自己身下的位置，跟北冥青風一樣，拿出來點實質性的東西。”
這是說她不如北冥青風嗎？
北冥婧兒連忙低頭，掩蓋住眼底晦暗光芒，“多謝娘教誨，婧兒……記下了。”
心腹被南青風扇了巴掌，受了一肚子窩囊氣，赫連如沒了食慾，直接起身。
“你自己用膳吧，我去看看意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