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覺得說了會惹的本小姐不快,那本小姐現在就勸你閉嘴。”
上官婉容乜了一眼那巡邏隊長,眉眼皆是高傲。
“這……”
一句話把那巡邏隊長噎住,他眼底光芒虛閃,猶豫了好一會兒,掂量了下事情輕重,還是抱拳道。
“不知小姐昨夜……什麼時辰入睡?”
上官婉容兩眼一瞪,“本小姐何時入睡,需要跟你一個下人彙報嗎?”
巡邏領隊知她誤會了,連忙跪地,口中快解釋道。
“屬下昨天夜裡巡邏,遇到了小姐……”
“什麼?”
上官婉容瞳孔微張,終於嗅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你具體說說,何時何地碰到了本小姐,本小姐又讓你做了什麼?”
那巡邏領隊便將昨夜的事一一告訴了上官婉容。
“照你這麼說,是有人假扮成了本小姐的模樣,接近上官賤?”
什麼人要接近上官賤這女人?
上官賤不過是一個毫無用處的庶女罷了。
不,有點用處,供她洩,供她無聊解悶。
“帶我去柴房看看,說不定那兒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上官婉容眼底精光一閃,回頭又看了一眼鎖星閣,提步朝柴房趕去。
一盞茶的時辰過去,上官建月依依不捨的跟娘分別。
在門口沒有找到上官婉容,卻見她身邊一個丫鬟走了過來。
“小姐說在柴房等你。”
“柴房?”
上官建月忽然想起了什麼,面色倏地一變,撒腳丫子就往柴房趕去。
“砰”的一聲將門推開,上官婉容就坐在柴房中,身上綾羅綢緞與四周雜亂的環境格格不入。
“這麼著急?看來……你果然心裡有鬼。”
上官婉容手中把玩著一個藥瓶,緩緩的撩起眼皮朝門口的上官建月看去。
上官建月看到她手裡拿著的藥瓶,心就涼了一半,但面上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說罷,你昨天夜裡與什麼人見了面?你們在密謀什麼?”
上官建月漫吸了口氣,抬頭看著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上官婉容眸光一凌,手中藥瓶被她摔的粉碎。
“上官賤,咱們有約定在先,只要約定結束,便互不相干,可如今約定還未結束,你娘,依舊在我手裡。”
“我警告你,動我娘一根頭,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上官婉容站起身,照著上官建月的臉,便是狠狠一巴掌抽落。
“放肆!這是你一個庶女,對我說話的態度嗎!動你娘一下,你便讓我不得好死?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讓我不得好死,來人!”
“等一下!”
上官建月有些絕望的閉上眼,緩緩跪在地上。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不要動我娘。”
要忍。
只剩最後二十天了。
忍了四年多,最後二十天又算的了什麼?
雖然上官婉容人不怎麼樣,但好在還有信用,這些年從未做過欺騙她的事。
只要堅持過最後二十天,她就可以帶著娘一起離開了。
“很好,你還不算完全的無藥可救。”
上官婉容十分滿意,重新坐了回去,眯起兩眼凝著跪在地上的女人。
“我問你,你老實回答,我們方可好聚好散……第一,昨夜尋你的人,是誰?”
上官建月垂頭,閉眼咬牙道,“北冥……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