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北冥婧兒氣的夠嗆,南青風滿臉微笑的從百草藥坊走了出來。
正好,鐲兒也回來了。
見南青風從百草藥坊走出來,有些意外,還是提著零嘴迎上前來。
“小姐怎麼去那家去了?婧兒小姐沒對你如何吧?”
“這麼多人在,她能把我如何?”南青風接過油紙開啟一看,是一些點心,“你去追珠兒如何?”
鐲兒牽著南青風重新坐回位子,壓低聲音道。
“奴婢看著珠兒進了一家宅院,有人看守,奴婢進不去,不知她去做什麼了。”
“宅院?”
鐲兒“嗯”了一聲,回想了一下,“上面好像寫著‘劉府’二字。”
劉府?
南青風眼皮一跳。
昨天那個員外也姓劉。
難道是巧合?
“不管了,總之北冥婧兒肯定是沒憋好屁,見招拆招。”
“是。”
鐲兒也絲毫不慌。
這些時日跟著南青風,見識過她的手段。
那麼多人的情況下,傷了上官婉容還能全身而退。
她家小姐就是無所不能。
就是天塌下來也沒必要怕。
過了不知多久,頭頂日頭移到正中。
冰雪開始消融,水滴答滴答的從飛簷上往下落。
“劉員外,就是這兒了。”
忽而,一聲尖銳的嗓音傳來,南青風撩起眼皮朝聲源處望去。
只見北冥婧兒的丫鬟珠兒領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朝她這邊闊步走來,然後十分得意的站在南青風面前。
“就是這位‘神醫’,小病小灶的海不屑看,困擾令千金多年的哮喘之症,想必她一定藥到病除。”
南青風看著她帶過來的男人,眉心一跳。
巧了不是。
這正是她昨夜裡碰到的劉員外。
還真是同一個人。
珠兒說話沒有壓低聲音,引來了不少人圍觀看好戲。
就連百草藥坊中站著的北冥婧兒,也嗅到了氣息,舉步輕盈的朝這頭走來。
她面帶微笑的掃了南青風一眼,而後視線定在她身後丟人布幡上,話音中帶著幾分譏嘲。
“神醫再世,非疑難雜症不看,小傷小病靠邊站……太醫院院都不敢如此放話,看來姑娘有越院之能,想來一個小小的哮喘之症,對於姑娘而言,也不在話下咯?”
話到這份上,南青風也知道她是憋了什麼壞水。
劉員外的女兒病難治,在上京遍求名醫,怕是人盡皆知。
所以北冥婧兒想利用他女兒,讓她砸了招牌。
可她千算萬算,算漏一條。
她真有這本事治,而且,已經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