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任霜薄忍不住問道。
陳老家主眼睛微微眯起“那夜老夫睡得早,並未親眼目睹那樣的奇景,但是據看到的人說,那晚陳家有一道紅光沖天而起,耀人眼目,將近半刻鐘才慢慢消散。”
***
陳卿武和肖玉屏看著那盒中紅光直衝屋頂,心下俱是一驚。
來不及多想,陳卿武急急蓋上盒子,卻現那紅光並未消失!
肖玉屏見此情形,心道不好,急忙起身一手抓起一件外袍,跑出門去“你別動,我去外面看看!”
“屏兒!”陳卿武剛想跟上,就被肖玉屏制止,只好待在屋內,想方設法來掩飾那道紅光。
然而不論是把它放進櫃子裡、床底下,還是拿被子、瓷杯、玉器、石器、金銀遮蓋,都沒辦法掩住那紅光。
肖玉屏跑到院中,現那紅光果然直衝天際,想來只要在這禹江城極其附近一帶,絕對都能看到這醒目紅光。
“這……到底是什麼……”肖玉屏所受到的震撼不可謂不大,但現在卻沒時間讓她好好感慨,只能回到屋內,幫丈夫一起尋找遮掩紅光的辦法。
正在兩人焦頭爛額之際,紅光漸息,終至無形。
“呼——”陳卿武松了口氣,放下手中銅盒,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肖玉屏一下子坐在椅子上,喃喃道“總算不亮了……”
“不過,這下子恐怕麻煩大了。”陳卿武苦笑一聲,“屏兒,抱歉。”
本來好好送個禮物,沒想到折騰出這麼大動靜。
肖玉屏搖搖頭,嘆道“這也不能怪你,還是先想想要怎麼應付後續之事吧。”
陳卿武拿起盒子,卻不敢再次開啟,只道“先去找找父親吧,說不定他老人家知道什麼。”
肖玉屏點點頭“唉……也只能如此了。”
兩人迅穿好衣服出門,到得陳老家主院中時,卻見一片燈火通明,人聲嘈竊。
夫妻倆還沒進院門,就聽到老管家訓責下人的聲音。
“吵吵鬧鬧成何體統!大半夜的,你們就是見了鬼也不該來擾老爺清淨!”
“算啦,老連,這些小子也是嚇著了。“陳老家主的語氣倒是淡定,”不過這什麼沖天紅光,你們說得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
“萬不敢欺瞞老爺!”
“就、就是大爺院子那邊……”
一陣七嘴八舌地回答聲中,陳卿武和肖玉屏對視一眼,心下嘆氣,邁步進了院門。
“父親。”二人先是喚了一聲陳老家主,抬頭時,陳卿武朝老人擠了下眼睛。
院中地上跪著的下人其實並不算多,大半夜不睡覺看見紅光,還敢來跑來“稟告”的人也就那麼五六個。
陳老家主明白陳卿武怕是有事要說,便道“行了,老連,你先帶他們去旁邊屋子歇歇。”
陳老管家跟隨陳老家主多年,十分明白他的意思,這是不能讓這些人出去亂說。
於是他點點頭,把人都帶走了。
“你們兩個,進來吧。”陳老家主機板著一張臉,轉身回了房間。
陳卿武有些怵他爹,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抬步跟上。
肖玉屏看得好笑,但一想到那沖天紅光,就又有些頭疼,只能輕嘆一口氣,跟了進去。
陳老家主在主位坐下,沉沉道“說說,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