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機樓明面上是京城貴族，文人雅士愛聚集的地方，背地裡卻是京城最大的情報中心。
而牽機樓背後的主子正是三皇子。
衛瑄像平日一樣，順著密道趕到三皇子的專用房間時，三皇子正聽隔壁房間的動靜。
他看到衛瑄進來，便用眼神示意，邀衛瑄同他一起聽。
“今日邀諸位來此，是為了感謝前幾日在朝堂上對衛國公父子的彈劾。”
這是五皇子的聲音……
衛瑄眼眸森然，果然他在搗鬼！
“五皇子客氣了，這些都是我等應該做的，只是五皇子招呼一聲我等自然會去王府侍候。”
沈明暉聲音晦暗，“近日我總感覺王府裡有眼線，不知是不是大皇兄的，所以邀各位來這裡小敘……”
“不會是三皇子的吧？”有人疑問道。
雖然隔著一堵牆，可還是能聽到五皇子沈明暉聽到三皇子後，譏諷的口氣，“那個賤種，他有什麼資格給本王設眼線，做本王腳下的土都不配！”
“是，是”
眾人附和。
衛瑄感受到三皇子的低壓，但是很快就過去了。
只聽旁邊房間開始邊奉承五皇子，諸如早晚登上皇位，最得陛下信任之類的話。
終於有一個人問道，
“臣不解，衛世子不是明月公主的世子嗎，為何不與五皇子站在一隊……”
這幾句看似問話，實則也是挑起五皇子和眾人的憤怒。
只聽五皇子說，“他不過是我妹妹的狗，馴服他早晚的事，我要的是他那個爹，衛國公現在雖不掌兵，可他曾經的手下遍佈各個軍中。”
衛瑄周身佈滿寒意，三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他回了一個放心的表情。
五皇子雖然囂張跋扈，自大狂妄，可是他也是很有腦子的，衛瑄的父親衛國公曾經確實是手握重兵，因為他整軍有度，做人亦是剛正不阿，所以他的手下都很信服他。
原本衛瑄很有能力繼承父親衣缽，他從小也在軍中長大，對治兵用兵耳濡目染，就是因為娶了沈明月卻只能當個無足輕重的文官。
衛國公了解自己兒子的能力，一直讓他不涉黨爭，所以父子二人一直忠心陛下，並未站隊五皇子，不想這竟然成了五皇子攻擊的藉口！
隔壁五皇子一眾人又商討了下一步籠絡哪裡的人，一頓飯賓主盡歡。
他們走後，三皇子邀衛瑄飲茶。
雖然剛開始五皇子罵他賤種，他確實有一種想殺了他的感覺，但是很快就恢復自然，這會更是笑的散漫不羈。
不愧是忍辱負重的皇子，衛瑄從心裡佩服。
三皇子給衛瑄做了杯山水樣式的茶湯。
“多謝殿下！”
“我這位五弟不好對付，可也不是沒有破綻！”
三皇子淡淡的說。
“今日你聽他這樣說，你覺得他日父皇去世，他登基上位，你衛國公能有活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