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統一戰線了?’
……
“沒貨了。”
“抱歉,沒貨了。”
“抱歉,沒貨了,要是願意等的話,大概下一個月能到一點,但是價格的話……”
伯莎心驚膽戰的離開了這家商店——她實在是搞不清楚,原本剩下來的錢購買那些材料綽綽有餘,可現在,為什麼那些東西價格就和飛一樣在上漲?
加隆的味道的飄散是唯一能超過流言蜚語傳播速度的存在,當從英國開始的特殊草藥貨物大漲價開始後,先是歐洲的特殊草藥價格一日三改,然後又迅速傳播到了全世界。
儘管大家都藏著掖著不肯說仔細了,但是那些草藥數量就那麼些個,被搶收了一批,被聰明人藏起一批後,市場自然而然不剩下什麼了。
然後訊息這才慢慢流通進來,等到伯莎拿到那份來自知名藥劑大師西弗勒斯·斯內普的論文之後,已經是她發現買不著原料的兩天之後了。
“有助於下一代巫師成長???”
伏地魔暴虐的看著這份該死的雜誌,一言不發——先是烏姆裡奇這個食死徒,然後是烏姆裡奇的下線,然後又是他當年留給烏姆裡奇的自己研發到一半的藥方。
‘我能做到這一切嗎?’
他想不起來,只能默默回憶。
自然是能的——他自信自己在所有的魔法上都有著遠超於常人的天賦,雖然純血多年來對這個問題無能為力,但是如果是他的話,那自然是能夠做到的。
那,他有沒有做這個的可能?
答案是有,他在永生的道路上踏出了比誰都遠的距離,但是他絕對不會把方法分享給他的那些食死徒的。
而他手下的食死徒,其實已經大部分是二代食死徒了,第一代食死徒是他的那些同學,而他們已然沒了最開始的活力了——無論是為了讓那些手下更為忠心,亦或是為了永生之後的自己,讓三代,四代,甚至更多代的食死徒穩定出生,是相當有必要的。
他的野心也不止是整個魔法世界,而這一步的前提就是必須有足夠多的純血。
而藥方在烏姆裡奇手中也很容易理解了,他還記得自己把自己永生的力量託付了貝拉一份,託付了盧修斯一份,那麼,作為最被信任的食死徒,烏姆裡奇自然可以拿到這份日後忠誠和權利的保障。
‘就是以前的我弄出來的嗎?’
‘可我,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完全想不起來,但是基本可以確定,相應的研究就是自己弄出來的——以前的研究反而妨礙到現在的自己了?
他很憤怒,但卻不知道朝誰發——難道怨自己天賦過高,研究出來這種特殊藥劑,導致了今天事情的發生?
斯內普曝光出來了是不假,但是他有那個天分研究出來嘛?
他自認為對屬下還是寬厚的,斯內普的行徑也完全稱不上背叛,他從奇洛那個膽小鬼身上觀察過,斯內普對那個該死的哈利·波特的恨是不遺餘力的,甚至有時候他的刁難都讓伏地魔覺得異常欣慰。
只是,西弗勒斯距離鄧布利多太近了,他不得不承認,使用他的風險太大了,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他已然是中年人了,忠誠和熱情都有待進一步考證。
不是誰都像伯莎這個蠢貨,到了中年後依舊輕輕鬆鬆成為食死徒,哪怕在親自經歷殺戮後害怕的發抖,依舊兢兢業業的完成著收集材料的命令。
‘以為這樣就能攔住我了嘛……貪婪的商人……我在博金那邊見識過太多太多了……’
‘復活節……呵……’
……
“它越來越燙了,西弗勒斯!”
卡卡洛夫拉開自己的袖子,朝著斯內普抱怨起來。
“你應該知道的,你我都沒有退路了,我是出賣了其餘人的叛徒,你是被鄧布利多親口認證的間諜!”
“所以,你想說什麼,伊戈爾?”
斯內普一如既往的用他彷彿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聲音問著。
“都什麼時候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如果他活過來,我們誰都不會好過的,想想看吧,他親口說的,他在永生的道路上比誰都走的遠!”
“既然你都知道,”斯內普露出嘲諷的笑容來,“那你為什麼敢背叛呢?”
“你不也一樣?”
卡卡洛夫完全沒被反問住,“你可別忘記了,最新一份的報告中,你可是親自褻瀆了黑魔王的成果!”
“所以!”
他一個詞一個詞的說著,“如果不想大家都死的話,你最好和我分享那些訊息——那位威廉教授帶來了什麼,為什麼他來到霍格沃茨後,每次清理食死徒的訊息都有他的名字?”
“這些年,阿不思到底隱藏了多少東西?”
“他……”
卡卡洛夫打了個哆嗦,“他什麼時候回來?”
“很遺憾,我都不知道,而且,霍格沃茨快放假了,復活節假期,鄧布利多應該會來講話,不如你親自詢問的好。”
“……”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各走各的……”
卡卡洛夫撇了一眼斯內普,“但你別想著鄧布利多會時時刻刻保護你。”
他甩了甩手,將黑魔標記牢牢保護住,然後徑直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