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和鄧布利多政見不和,但是現在也只能皺著眉頭接受他的善意了,和他知根知底的食死徒被他出賣的就剩下兩個他的跟班高爾和克拉布了,他迫切需要投入一方勢力之中。
“克勞奇得到了他想要的,鄧布利多,你要什麼?”
盧修斯攤開了手,一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表情——大晚上的,鄧布利多不睡覺專門跑一通,絕對不是過來單純看熱鬧的。
他要,就給他。
‘大晚上的,校長還是我從霍格沃茨揪出來的——他要什麼呢?’
威廉搖著頭,然後開始解除自己三人身上的幻身咒。
“一點這個,一點那個……”
出乎威廉的預料,鄧布利多居然不客氣的開口了。
“比如說,盧修斯,你還記得前年的日記本嗎?”
‘日記?’
威廉愣了一愣——對了,日記!
“日記……”
盧修斯遲疑起來,最後決定破罐子破摔——不承認也沒用,鄧布利多大概把目標鎖定在他身上了。
“是的,日記,那是我獲得的日記……”
“你從哪裡得到的,使用它的方式又是誰告訴的你——你打算用它做點什麼?”
“我從黑魔王手中得到了它,然後把它塞到了金妮·韋斯萊的書中,期待著透過它弄出一些事來讓你離職。”
盧修斯相當坦然,既然騙不過去,就把事情承擔下來。
福吉原本還在好好的旁聽,聽到讓鄧布利多離職這個念頭,隨意的找了個看望受災孩子的藉口就起身告辭了。
他已經對自家的錢袋子進行了足夠的支援了,再待下去就不好了——盧修斯敢對鄧布利多說打算讓他離職,他可不敢。
再待下去,恐怕鄧布利多要懷疑是他指使馬爾福這個乾的了。
所以他乾脆騰開了空間讓他們自己談——再有什麼驚天言論,他概不負責。
“它是什麼?”
“我不知道……”
盧修斯果斷搖搖頭,“黑魔王只告訴我要妥善保管它,讓我用最嚴密的魔法和機關守護它……”
雖然盧修斯說的不帶表情,日記本也一直在鄧布利多手中,威廉沒得到什麼有趣的實驗結果,但是他堅信,那種可怕的東西絕對不是普普通通就能弄出來的。
考慮到這一點,盧修斯絕對是核心的食死徒,甚至可能是最受信任的人。
‘不過……他保守秘密多半是為了自保,而不是保守了秘密。’
威廉實在不清楚到底是誰幹的壞事,說真的,對方簡直是瞌睡了送枕頭,人工把最難搞定的一個食死徒送上門來了。
如果不是這次突發事件,想搞定盧修斯·馬爾福這樣的人——那簡直是在痴人說夢。
說真的,他覺得鄧布利多此刻大概都是心裡樂開了花。
不過校長顯然沉穩的過頭了,沒表露任何徵兆,他對著馬爾福微笑了起來,“所以,你是最受信任的那個,盧修斯?”
“不是我……他從來都不信任任何人,他只信任自己。”
馬爾福果斷搖著頭,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非要說更信任的話,那一定是貝拉。”
“貝拉?”
“是的,貝拉,那個瘋子……她甚至連進阿茲卡班都笑著!”
既然選擇了站隊,馬爾福不介意把入獄的貝拉再賣一次。
“很好,”鄧布利多點點頭,“那,威廉教授——你有什麼想問的嗎,我注意到你好像一直想說什麼。”
‘這不大好吧,人家才剛剛投誠過來,輪番上陣把人家的底子掏乾淨了……’
威廉這麼想著,手頭的動作一點沒慢,迅速的坐在了桌上,然後從袋子裡掏出一本本厚厚的記錄冊來。
這一行徑讓盧修斯直接皺起了眉頭——克勞奇當年就是司長了,福吉是魔法部長,鄧布利多整個魔法界都知道他的名字,眼前這個教授……
“弗利維教授非常欣賞威廉教授,而且他是校方認可的拉文克勞冠冕的繼承者。”
鄧布利多簡單的做著介紹,雖然校內不需要這個,但是他知道那些純血家族出身的傢伙在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