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趙丹陽,貴妃原來就不喜她。
原本太后是存了讓趙丹陽進宮服侍皇上的心,她還記得前幾年趙丹陽進宮時,也起了勾引皇上的心思,可皇上畢竟年歲大了,只把她當一個小丫頭,再說兩家又有著親戚在,所以皇上婉拒了太后的意思。
如今,趙丹陽又說自己對裴商這麼多年存了那樣的心思,她不禁感到鄙夷,吩咐宮女,“那些話都有沒有傳到她的耳朵?”
宮女答,“是,貴妃娘娘,已經傳到了丹陽郡主的耳朵。”
“哦?她是怎麼說的?”
宮女把趙丹陽氣的發瘋了說貴妃的話一字不落的說給了貴妃聽。
貴妃眼中漸轉為憤怒,“她想作死,就讓她去死好了,她以為本宮是個麵人嗎,她巴結上了太后,就有背景了?笑話!”
於是貴妃帶上親手做的點心去了皇上的殿中,皇上正在批閱奏摺,聽到貴妃來了,便停下來稍作休息,讓貴妃進來了。
皇上和貴妃是少年夫妻,對她很真愛,今日見她進來,笑著說,“今日怎麼過來了?”
貴妃請了請安,溫婉的將點心和茶水端到皇上旁邊的桌子上,又服侍著皇上用了些,幫他按揉著太陽穴,“陛下,您批閱奏摺,想是累了,臣妾才過來看看您。”
皇上起身拉著她的手,和她一同坐在羅漢床上。“說吧,有什麼事,我還不瞭解你嗎?一定是有什麼煩心事了?”
他看到貴妃雖然笑容溫婉,但眉宇間還是透露著淡淡的愁緒。
貴妃先是嘆了口氣,而後又把趙丹陽的事撿重點的說給了皇上聽,皇上聽後,眉頭越皺越緊,“豈有此理,這趙丹陽竟然這麼大膽狠毒,敢去害建安侯府的少夫人?
而且還是為了一己私慾,為了所謂的青梅竹馬情分,設計下套陷害裴商,為了成全她的情愛?
皇上想到裴商在晉州為自己辦事,而後受了那麼重的刺殺,竟然是趙丹陽所為,就氣憤的不行,“這個愚蠢的女人,太后怎麼說?”
貴妃說,“太后娘娘是懲罰了那些趙老將軍的部下的幾個人,而後又將丹陽郡主軟禁了,只說罰禁閉,也沒有說怎麼懲罰她,估計想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皇上聽完,眼中皆是怒氣,
“母后年紀大了,想必是糊塗了,此事怎麼能化了?這不是寒了建安侯府人的心嗎?”
貴妃忙起來行了禮,“臣妾代建安侯府多謝皇上體恤。”
皇上親自將她扶了起來,“此事你放心,我一定會給建侯府一個交代,雖說趙丹陽是趙老將軍的唯一子嗣,而且又和朕的母家有著親戚,但是朕也絕不會姑息。”
貴妃十分貼心的說,“臣妾知道皇上的猶豫,此事畢竟牽扯甚廣,無非是想讓皇上給她有一個懲處。”
皇上點頭,“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貴妃緩緩的退了下去,眼中帶著得意的狡黠。
看到皇上這麼動怒,她心中已然有數。最起碼郡主的封號也別想保留,她成日宿在宮中,若之後嫁不了裴商,難免太后不起主意讓她嫁給皇上或許讓她嫁給哪個皇子,可別把主意打到自己兒子身上!
總之貴妃對他十分不放心,這樣陰險狠毒的女子放在後宮也是一個禍害。
果然,沒過多久,皇上的聖旨就下來了,只是這是一道密詔,為了不想將此事傳揚出去,下詔說撤銷了丹陽郡主的郡主封號,將她貶為平民,也不要住在宮中,送到了趙氏族人的府中,也就是趙丹陽叔父的府上。
趙氏一族除了趙老將軍之外,都毫無建樹,不過是普通的四五品的官員,皇上有意提攜,可是一群酒囊飯袋也只能做到這種地步。
趙丹陽聽到皇上下的密旨,崩潰的跪在地上痛哭,“”怎麼可能?皇上怎麼能如此無情,將我又貶了回去?我這個郡主可是父親的命換的,父親的命這麼不值錢嗎?”
丫鬟又忙捂住她的嘴。“郡主,隔牆有耳啊,您不要再說了,如您還是趙府的大小姐的身份,對您來說毫髮無損。”
趙丹陽將她推到一邊,猛地大吼,“你懂什麼?這郡主的身份對我多有加持,嫁不了裴商,也能嫁給其他貴族皇室子弟,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如今連我在皇宮待都不讓待了,一定是貴妃,一定是她慫恿的皇上!”
趙丹陽咬牙切齒,恨不得將貴妃千刀萬剮了,丫鬟嚇得瑟瑟發抖,只希望沒有人聽到。
她猛的起身,拍門道,“來人,帶我去見太后娘娘,我有要事要見太后娘娘。”
可是門外的人不為所動,只說“如今您還在關禁閉,且太后娘娘今日身體不適,不願意見您。”
太后已經知道了皇上的處罰,她也勸慰過皇上,“她畢竟是趙老將軍獨女,把她關禁閉不就行了?”
可是皇上不為所動,“母后,朕已經做了退讓,建安侯府也是朕的左膀右臂,怎能厚此薄彼?”
太后知道皇上意已決,恐怕再多說罰的更重,要怪就怪趙丹陽做事太過狠毒,她也知道皇上這樣做已經是維護趙丹陽了,於是便不說話了,而且她近日身體確實不適,只在宮中自己院落裡休養,已然顧不上趙丹陽。
趙丹陽怒吼。“我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被貶回趙府,那些人一定會笑話死我的,從前父親多風光,從父親去世,那些人就想侵佔我家的財物,還是多虧了太后收留我做成了郡主,他們才不敢招惹我,如今我回去,豈不是等著他們踐踏嗎?”
她十分清楚,趙府的人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尤其是府中那些嫡女庶女們,從前都是以趙丹陽為中心,捧著她,希望她也能提攜提攜自己,如今來看。趙丹陽顯然被皇室所厭惡,等她回到了趙府,那些人多是牆頭草,對她話裡話外充滿的譏諷,諷刺,瞧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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